“带他们进来吧。”
“是。”
说完,字画下方的白石墙面凭空消失,继而一扇空门出现。
秦辰定睛细看,发现字画两头的画轴是两台全息投影,那空门外的白石墙面完全是立体成像。
而空门内的堂主,从内向外看,一览无余。等于从一开始就见到了但丁和秦辰。
堂主所在房厅呈正圆形,四周全是弧形的展柜和书柜,上等黄檀木。
展柜上各种文玩古物,青铜、玉器、杯盏、宫灯...琳琅满目,异彩纷呈。
而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邵氏集团二公子邵宥亮,就坐在房厅正中间的紫檀木雕八宝云蝠纹的‘龙椅’之上。
颇有些狂妄跋扈的意味。
“二位可是SFP的贵客?”邵宥亮起身问道。
民间知道特职别动队的人并不算多,但熟练老道地称其为SFP的就更加罕见了。
这邵宥亮不愧是见过些世面的。
秦辰默默在心里盘算着。
“SFP,但丁。这位是我的助理,阿丙。”但丁从容地自报家门。
“呃...”秦辰略显尴尬。
“二位请坐,”邵宥亮招呼二人坐下,方几上已经沏好了茶,“昨日虽未见到二位,但听我几个朋友提到SFP也出现在第一现场。”
“客套话我也不说了,就来问你几个问题,关于案子的。”但丁开门见山。
“您说。”
“你有仇人吗?”
邵宥亮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巨型玉扳指,端起茶盏吹了吹茶叶,抿了口。
但丁和秦辰坐在对面,静静地候着。
“喝茶!”
但丁没动,秦辰端起茶盏,刚要喝,却被杯底的图案给吸引住了。
那是两条绵软的丝带,交错着连接在一起,如‘X’的形状。X的四个顶端都点上了一点红色。
这是什么?
秦辰觉得这图案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为什么但丁先生要这么问呢?”邵宥亮开口道。
“昨夜的案件,治安署没有对外披露,我们SFP接手后更是对消息渠道密控。但今早,邵堂主搂着老妪以及老妪死在你面前的特写照片已经登上了各大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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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宥亮哑然,失神地微微低头,叠起三层下巴。
秦辰也突然想起,昨夜出事之时,曾有强光一闪而过,因此自己才看清死者衰老的面庞。
果真有人在等着抓拍?!
“据我收到的消息,邵氏集团最近内部分歧挺大,听说老爷子立下了遗嘱,首次提及分家产?”
邵宥亮苦笑道:“这些家务事,也躲不过SFP吗?”
“据说老爷子将名下最大的信托基金以及养老产业都划到了你的名下?”
“呵呵,既然但丁先生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确有其事。”
“所以有人眼红吗?”
“我承认,外人只知道邵氏集团是化工企业,却不知旗下最赚钱的生意反倒是信托和养老,”邵宥亮放下茶盏,停了几秒继续说道,“我多年对家族的事情不闻不问,在外名声也不好听,结果这块蛋糕到了我的名下,招人眼红亦是自然。”
“谁?”
“那多了去了。”
“最眼红的呢?”
邵宥亮盯着但丁的眼睛,敛容道:“但丁先生是不是想问,我哥邵宥明?”
“是。外界对信托和养老产业掌门人的道德水平要求更高,你之后要面临股东信任投票,如果过不了,一样拿不到遗产。”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人在算计我。”
“是不是邵宥明?”
“我哥是看不惯我,是眼红,是愤懑不平,但他还不至于傻。”
“怎么说?”
“产业在我手上,起码还在我们邵氏家族内。我若是拿不到,这些产业他邵宥明也未必拿得走。”
但丁沉默了几秒,可能是觉得邵宥亮说得有道理。
“那是谁?”
“唉!”邵宥亮叹了口气,脸上铺满落寞,“你们听说过冯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