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脸上有一块烫伤疤的章员外问道:“本官是该叫你张明河,还是章鸿?”

“张明河?我已经很久没听别人叫我这个名字了。说真的,还挺怀念。”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就是当年死去的张明河?”

张明河悲伤的笑了笑,“大人既把我抓了回来,何必再多此一问?我一直都在等你们,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我承认人是我杀的,坠崖也是我设计的。”

这些年,他过得太煎熬了。

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会梦到父母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想从痛苦中解脱,可又没有勇气面对死亡,只能一日一日的熬着。

秦时抿了抿唇,他属实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次日卯时,江月漾依旧起床困难。香菱叫了她好几次,她才不情不愿的起来洗漱。

“为什么要那么早上朝啊?就不能定在早上九点吗?实在不行早八也好啊!”江月漾很是烦躁的嘟囔着。

香菱体会不到江月漾的烦恼,在她看来,能当官是非常好的事情。

用她娘的话来说,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自家姑娘却十分抵触,好似当官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香菱一边给她穿官服,一边不解的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不想当官?好多人想当都当不了呢。”

“因为上班很累,我只想当个米虫。而且,朝堂上,尔虞我诈,圣心难测,一不小就嘎了。”

香菱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怎么办?姑娘你现在已经是官了。”

“你说我建议陛下把上朝时间延后一点怎么样?”

如果早上九点上班,摸鱼两三个小时,这个班也不是不可以上。

早起真的太辛苦了。

香菱眨了眨眼睛,她再没读过书也知道姑娘这是异想天开,上朝时间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你觉得怎么样?”江月漾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