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启心中暗笑,却装着震惊道:“他们死了?你不是说,他们昨晚是住在府衙么,何人敢潜入府衙杀人?等等,汪捕头你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他立马不悦了起来:“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我与那四个洋人是有仇,甚至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我就算是要杀他们,也应该等他们离开了再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如此莽撞地派人去府衙杀人?”
汪捕头暗暗点头,也觉得殷启说的在理。
若是换作其他人,只要是有点城府的,都不可能立马派人潜入府衙杀人。
汪捕头没有正面回答,又问道:“你与教堂可有过节?”
殷启如实道:“说过节也有,汪捕头也知道的,就是上次打教民之事,也是因为看不惯教民吃东西不给钱,还狂妄地打人,因此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对方。后来此事对簿公堂,我还陪了不少钱,但你不会认为,我为了那些钱就丧心病狂地灭人满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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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之事,汪捕头当然知道。
殷启虽然有嫌疑,但也仅仅是嫌疑。
如果是普通人,当然是直接抓到府衙逼问,逼问不出来就做假供,先钉死了再说,如此也可以对知府有个交代。
但这可是殷家二少爷,还能独自去张家接到五十万大洋,又是陈师傅的大弟子,漕河帮帮主石忠奎的大师兄,无论自身背景还是交际圈都太强大了。
即便是知府,若没有撕破脸皮,也不敢正面硬刚殷家,就更别说他了。
汪捕头点了点头,说道:“二少爷,有些事情需要询问,还希望您能够如实回答。”
殷启点头道:“没问题,尽管问。”
“昨天你都做了什么?”
“上午还了汇丰银行的账后,就一直巡视家里的生意,因为我爹卧病在床,大哥又生死未卜,家里的事情我必须担起来。”
“昨天晚上你就睡这里?”
“嗯,昨天视察到这里就有些晚了,于是干脆就没回去。”
……
不仅是殷启,大管事,以及许多人都被捕快盘问了。
半个多小时后。
汪捕头就带人走了,并没有问出什么东西。
不过临走前,他收了殷启暗中递来的一百两银票,让他感觉不虚此行。
这算是潜规则吧。
虽然没有查出任何东西来,但如果没有送这个好处,捕快回去后就有可能随口瞎说,特别是这种大事上,知府和朝廷都会高度重视。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洋人,还有个教堂被灭了,估计总督都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