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斋。
听着殷成涛的讲述,殷轩又惊又怒又后怕。
漕河帮,这是铁了心要跟殷家死嗑。
按殷成涛所说,他们在前往杭州的途中就遭到了劫匪的袭击,很明显是漕河帮帮众伪装的,不过漕河帮没有料到车队有陈师傅坐镇。
尽管有五十多人,但全部都被陈师傅给打趴下了。
如果不是殷成涛有交代,恐怖这些人都得死,殷成涛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武者的强大。
本以为经过此事,应该会让漕河帮知难而退。
可谁知道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竟然又遇到了截杀,这次是有两百多人,而且各个手持斧头或大刀,差点没把殷成涛吓死。
最后还是陈师傅力挽狂澜,让殷成涛他们退往一处高地,他则手持长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生生击溃了两百多人的围攻。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被杀,伤者更多。
总体来说,还是有惊无险。
殷轩眼中闪过厉色,沉声道:“爹,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殷成涛点了点头,冷声道:“此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有个同窗好友,如今在京城吏部当差。本来我并不想惊动他的,不过在杭州我已经写信给他了。只要他书信一封前来,知府不敢不听。”
吏部当差,那怕就是个小吏,地方知府也不敢得罪。
漕河帮再厉害,只要知府出手,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除非你敢造反。
但区区黑帮,哪敢有造反之心。
殷轩收敛了怒意,冷静地说道:“从杭州到京城,这一来一去至少得一个半月,远水难解近渴,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谈!”
殷成涛沉声道:“你派人去漕河帮下请帖,我要在李家楼宴请他。”
“谈!?”
殷轩一惊,还有不解。
这漕河帮已经与殷家撕破了脸皮,不死不休,而且殷家也准备了后手铲除漕河帮,怎么现在还谈上了?
殷成涛淡淡看着殷轩,耐心教导道:“正如你所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因此我们就需要拖,先将漕河帮拖住,同时麻痹对方。我们有陈师傅在,对漕河帮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日后水运不行,大不了再走陆路就是,这就是我们与漕河帮的谈判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