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他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自私。
这时,走廊里,另外一抹身影出现了。
高大,挺拔。
陆靳一步步走了过来,复杂幽深的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容卿视线看了过去,摇摇头:
“没有,堂叔,你找我什么事?”
说话间,她和他的目光对视着,但只一眼,容卿觉得她仿佛突然看懂了很多。
果然,她看着堂叔沉默片刻后,最后道:
“身为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我依然是不支持的,但——”
他语气微顿了下:“如果一切是你心甘情愿的,那我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平安健康。”
他终究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当亲人,总比当一个陌生人强,不过这不意味着他就完全放弃,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叶景润听到这番话,也明白了一切。
陆靳和容卿之间的关系。
以及,他不再插手自己和容卿之间的事情。
眼下,容卿:
“谁说我跟他在一起,我们没有和好,起码在他没有解决那些该处理的对手之前,我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其实她始终都是无所谓的,怕什么,什么也不怕。
这么说,只是让堂叔安个心下来。
也不让他和叶景润彼此之间,太过于针锋相对。
叶景润缓缓抬起眼眸,眼底的死灰仿佛在被一缕风吹拂过后,隐隐有复燃的趋势。
……
翌日。
眼看着明天就要离开,容卿今天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女警托依汗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沉重的道:
“容小姐,努尔的病情在各项检查诊出来了,医生说不太乐观。”
容卿心脏咯噔了下。
“什么情况?”
托依汗:“体内常年累月摄入了过量的重金属,她肝脏严重受损,医生说,如果无法进行肝脏移植,她只能等死了,最多也就三个月……
而且肝脏的捐赠是极少数的,即便有合适的肝脏源,手术也会有很大的风险,她身体太弱了,可能承担不了这样的手术,医生让我将一切风险告知她的家属……”
容卿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在听到这番话后,她身体的力气像是都一点点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