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确实觉得自己很可笑,去时好好的,腿回不来了,此时的他后仰着身体,视角扭曲,关键脚踝被墨镜青年死死捏着,以一个古典的舞蹈姿势正被许多人瞻仰。
精通格斗的他更清楚,自己这一脚有多大威力,而脚踝被以这样的方式抓住,简直匪夷所思,这意味着对手有无数办法可以解决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倒在地,像撒泼一样胡乱蹬踹,以期能脱离对方的控制,如果不能,人人脑中必然会有一幅倒提鸡鸭的既视感,而自己的挣扎会更显可笑。
生死,荣辱都只在青年的一念之间,而那副墨镜背后,晦暗不明。
中年人,身旁秦少尘的保镖,苏静璇,冷傲和秦少尘......很多人脑中顷刻间闪过无数个或震惊、或欣慰、或难堪的情绪,然而整个会场却陷入死一样寂静,没人敢说好,更没人能说不好。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声音,胜利者才有这个资格。
云慕冷冷盯着中年人的眼睛,余光留意另一名保镖,尽管秦少尘之前示意不会动手,谁又能保证现在的局面不会,而且从云慕心底,倒是希望他动手。
刚才如果没有苏静璇那一声担忧惊叫,只要中年人眼中还留有一丝敌意,或者秦少尘的保镖不顾承诺上来帮忙,他会毫不犹豫敲碎中年人的膝盖,正是这一声关心,意味着苏静璇终是认出了他,云慕带着丝歉疚,心还是软了。
“咳咳......”
因为用力过猛,腿又被抬着,中年人的肋骨还是错位伤及了肺,忍不住咳嗽起来,尽管眼中仍留一丝不甘,云慕左手向外一推,松开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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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看了眼秦少尘的方向,云慕淡淡道。
秦少尘和冷傲冷着脸没有任何表示,似乎默认了墨镜青年的胜利,可以昂首离开。既没有流血,也顾及了颜面,剩下就不那么重要,所有人都在为这个结果庆幸,低声交流着什么,但真实的情绪又怎样,恐怕就像那些巨型跨星际企业永远查不清的账目,面上总是皆大欢喜的。
无心继续挑衅,更不想多废话,但那里同样还站着苏静璇,怔怔有些失神,云慕只是觉得应该说一声,但话一出口才发现,还不如不说。
虽只相隔一晚,相距不过咫尺,两人身上却发生了许多事,他心里多了个林雨竹,而苏静璇似乎麻烦更大,只是彼此不知原因,各自又都有理由。
云慕微微叹了口气,走向灌木丛拿上外套,就在他低头收拾衣物之时,冷傲狠狠瞪了眼自己的保镖。中年人眼神一凛,俯身捂着肋骨重重的咳嗽,手却无比稳定的从腋下皮套拔出匕首正握,甚至连一直旁观的魁梧保镖都没有发觉异样。
“咳咳......你很强!”
中年人稍稍直起身,面无表情地咳嗽着,像是一场切磋之后地正常交流,一边满是赞赏一边靠近,云慕背对着并不想接话,沉默地披上大衣。
“当过兵?咳咳......”
“哪个部队的......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