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亓舟第二天来接她,是一点没避着旁人,不过对外,他用的是时宁表哥的身份。
张彩凤踩着小脚,怀疑的眼神在时宁和魏亓舟之间来回打转: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
“郑家婶子好眼力,这都过去十年了,您还记得我呢?”
魏亓舟也不怵让张彩凤看,他甚至还上前几步,离得满眼疑问的张彩凤更近了些:
“我是保宁堂的小魏,十年前跟时二叔一起送时宁出嫁,又一起离开的小魏。”
张彩凤瞳孔震动。
她想起来了,想起那个当初送时宁到郑家,对自己儿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伙子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
她当时的疑惑,现在仿佛终于被解开。
难怪,不是时宁的哥哥侄儿,竟然会亲自送她出嫁,还用挑剔嫌弃的眼神对她儿子。
魏亓舟笑了笑,毫不顾忌张彩凤能知道他和时宁的关系:
“你们家不珍惜她,以后有的是人珍惜她。”
时宁便是在这个时候,牵着郑宝仪从里面出来的。
听见魏亓舟的话,她又想叹气。
可不是么,当牛做马十年,郑家回报她的,竟然是一纸莫名其妙的离婚证明。
“就这四个箱子?”
魏亓舟是还记得这四个箱子的,但他记得,时宁的嫁妆可不止这四个箱子,还有八床棉被,十多匹布料和两盒子药材的。
且他现在看时宁的这四个箱子,明显还有一半都是空的,
“你的嫁妆呢?”
他不满的眼神看向对时宁横眉立目的张彩凤。
棉被布料不说了,那药材可都是能救命治伤的好药材。
“布料都用了,用在邻里乡亲们身上。”
时宁倒是不在意布料这种不能放太久的东西,且这十年,靠着那些布料和自己的医术给人看病接生,她在凤平村还算是收获了相当好的名声。
至于药材,时宁倒是也想问张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