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浩将硝酸银试剂泼在泛黄纸页上,看着陈年墨迹在月光下重组为地下钱庄的密钥矩阵。
“东南方向,三百米。”文诗雅突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她耳坠里的α波段滤波器正在与集装箱GPS产生量子纠缠。
两人穿过弥漫着铁锈味的龙门吊阴影时,六个持着电磁脉冲枪的雇佣兵从货柜顶端跃下,枪口充能的蓝光映出他们后颈处黑曜石形状的芯片接口。
陈君浩解开西装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正在发烫的刀疤。
当第一个雇佣兵扑上来时,他故意让脉冲枪擦过量子计算机的外接硬盘。
迸溅的火花中,文诗雅突然将翡翠耳坠按在敌人后颈芯片上——前世新能源反应堆的过载频率瞬间烧毁了所有控制芯片。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上凝结着血雾,陈君浩用冷冻管轻敲着神经反馈仪。
被束缚在钛合金椅上的男人突然抽搐起来,瞳孔里倒映出二十年前暴雨夜的急救室画面。
“当年永晟集团并购案的签字笔,”陈君浩将父亲的心电图报告拍在男人渗血的耳膜上,“笔尖藏着诱发心梗的次声波发射器对吧?”
男人嘶吼着挣扎时,文诗雅正将三枚纳米芯片植入他撕裂的指甲缝。
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陈君浩转头看向监控屏时,发现所有审讯数据正被篡改成1997年的财务报表。
当他划破指尖将血珠滴在操作台上时,DNA认证系统突然调出段加密视频——前世坠楼瞬间,有个戴着文氏家徽袖扣的身影在顶楼闪过。
暴雨再次倾泻而下时,陈君浩站在实验室环形走廊的断裂处。
他手中怀表的齿轮咬合声与量子计算机的运算频率逐渐同步,全息地图上代表黑曜石集团的暗红区块正在渗出血丝状的代码。
当文诗雅将第七支催化剂注入培养舱时,所有晶硅材料突然发出类似前世新能源爆炸前的低频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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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旧城改造区的地基出现不明塌陷......”助理的紧急通讯被电磁干扰切成碎片。
陈君浩扯下滴着冷凝水的通风管盖板,发现管壁内侧用1997年的防伪油墨写着串极坐标方程。
当他将方程输入无人机导航系统时,整个机群突然在暴雨中摆出父亲葬礼那天的花圈阵列。
凌晨四点的地下车库弥漫着臭氧味,陈君浩的定制西装下藏着二十三处渗血的伤口。
他抚摸着特斯拉线圈残留的焦痕,突然将电磁脉冲枪抵住太阳穴扣动扳机——高频震动瞬间激活了前世植入脑中的记忆芯片。
当文诗雅冲进来时,他正用带血的手指在防弹玻璃上书写永晟集团并购案的真正受益者名单。
“明天开盘前,”陈君浩舔掉虎口处的血渍,看着监控里正在搬运金条的黑曜石成员,“我要看到文家控股的三十家媒体同时播放1997年的气象预警。”他说这话时,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口突然喷出带着海腥味的浓雾,这是前世载着关键证据的货轮沉没前最后的监控画面。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酸雨云层时,陈君浩站在父亲当年坠楼的同款钢化玻璃幕墙前。
他松开领带任其被狂风吹成绞索形状,腕表警报声与前世监护仪的死亡提示音在耳膜深处共振。
文诗雅带着新破译的莫比乌斯环拓扑图推门而入时,发现所有全息投影都在自动播放不同时间节点的坠楼画面——每个坠楼者的西装内衬都绣着不同家族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