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最近搭上了正泰药业的大船,开始对恒宇的市场份额围堵。
杨昌卡着恒宇的新材料审批时间节点,招标没中,重要的客户资源被抢,恒宇的项目组主任气得在会议室飙出一连串脏话。
俨然杨家的几个老东西是疯魔了,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下,到时候撑的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砚舟开会让大家稳住情绪:
“这种时候不能急,不能为了抢占市场份额而降低材料标准,沐塑的价格战支撑不了多久,新材料的科研同样不能放松。”
行动受阻,已经丢了好几单大生意,公司项目组的主任整天唉声叹气。
在公司待了十来年的不少老员工,当时是跟着谢砚舟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谢董事长都这么说了,大家也算安心。
回了一趟恒宇拿材料,谢砚舟再从公司大楼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外面的夜色凉透,
车子开过长园的高级公寓楼没有停,空荡的屋子回去也是一个人,
他驱车行驶在路上,不知不觉间,又开到了熟悉的小区楼下。
大概由于母亲生病了,她最近一直住在她妈妈原来的小区里。
这些天,他晚上睡不着就会过来,
不远处有广场,九点之前还放着广场舞的声音。
他有几次来的早,门口被摆了音响,还有不少中年妇女堵着,里里外外都是人,车子完全进不去。
十点钟广场空荡下来,三楼靠近人行道这一侧的房间里,古琴音悠扬地飘过来。
公司的年会节目已经报上去了,她要表演古琴弹奏,所以这些天她都在练习。
时间短,改编了个祝福颂,节奏欢快,比较适合年会上弹。
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大,透过阳台的窗帘照进来,屋子里的空调温度开的高,
颜初在屋子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只感觉闷热。
妈妈已经睡下,屋子里十分安静。
颜初过去推开窗,夜晚的冷风灌进来。
她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夹着沁透心肺的凉,手撑在窗户沿往下看。
顺着楼下的路灯看过去,忽然,一个高高的影子靠在车旁点着烟,
四目相对,
颜初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仿佛错觉,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谢砚舟。
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