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舟看着近处两人的互动,思绪万千。
他小叔的这位妻子,年纪比他还小上一岁。
大概是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还在上大学。
对着这么一个也同样在学校上学,甚至比他还小一届的女孩子喊叔母,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他小叔,做事雷厉风行,也只有在面对他的这位妻子的时候,会露出些不同寻常的柔情来。
他看着这一幕,点上烟。
烟雾缭绕间,黑眸里映出凉透的夜色。
“上次是怎么回事?”
谢立祥靠坐在椅子上,指间也夹了一支烟点上,对着身旁的人淡淡开口。
谢省长气质在官场摸打滚爬快20年,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
以前也有过年轻肆意妄为的日子,但经过岁月的沉淀,这些年的气质越发内敛。
看侄子这次一个人来,心里有了数。
谢砚舟为了个女人,上次把外资的一位副总整残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谢砚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从小两人的关系近,一个大院长大的。
他大哥也就是谢砚舟的父亲,早年忙事业,中年沉迷于古玩研究,对谢砚舟的关心不够。所以他上初中的时候,刚上幼儿园的谢砚舟就经常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
后来他从政,想要侄子走他的路,但他拒绝了。
这个侄子向来是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也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事业干的也很好,
所以他看着这个侄子总是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欣慰感。
“我想解除婚约。”
谢砚舟偏头猛吸了口烟。
谢立祥掀眼皮看他。
他是看着谢砚舟长大的,从他一个人来南方读书,青涩的那一张脸再到而立,
不同于很多玩物丧志的高干子弟,这个侄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敢做敢想。
离开舒适区,孤身来到南方。
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让恒宇从无数强悍的企业中厮杀出来,在长三角这一片站稳住了脚跟。为了恒宇集团,这些年他辛苦付出的心血,他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