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索性蹲在地板上,两只耳朵往脑袋后面贴,看着面前的封珩和路枝枝。
事实上他现在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因为被流丛云精神操控,即便摆脱了他的影响力,可潜意识里还残留了很多负面污染,控制不住的想要自我了结,那是一种很可怕的念头。
而封珩无数次将自己从自杀的边缘拉回来,就是靠想着路枝枝。
路枝枝也感应出他的状态不对,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于是问:“封珩,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正用一种毫无防备的神情看着自己。
“听得见...”
“安抚的作用现在应该对你没用了,你愿意被我标记吗?”
她问完,见封珩怔住了。
路枝枝以为他不愿意,毕竟上次封珩就不愿意,她苦口婆心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很容易精神坍塌,一旦你暴走后,我再想让你稳定下来,损伤也不可逆了。所以不如干脆被我标记,这样你就可以消除流丛云的精神操控,七天足够你恢复伤势了。”
怕他还想不通,她又公事公办地说:“你放心,标记后我也不会随便指使你做这做那的,你还是一个有尊严的哨兵。”
在经过漫长的注视后,她看见封珩点了下头。
路枝枝正想俯身与他额头相贴,却见封珩挣扎着从床上慢慢撑起身体,对白狼使了个眼神。
白狼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走,最后还给两人用尾巴带上了门,蹲在门外不让人打扰主人和他的向导。
期间,它无聊的用爪子按住了一个路过的甲虫,扒拉来扒拉去,看甲虫翻了个身好几支足慌乱的挣扎着,甲虫飞起来趴在白狼的碧头上,让它成了斗鸡眼。
突然,白狼的耳朵动了动,听见门内传来轻哼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翻滚,向导似乎对主人急切的说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主人动情的喘息。
它警觉的直起上半身,像个放哨的警犬。
它听见衣料摩擦被子的声音、主人的喘息声,还有啪啪的水声,它感觉主人很愉快,愉快到它的每根毛都竖起来又贴下去。
白狼难耐的用舌头舔着自己的皮毛,打了个哈欠,最后两爪伸长,狼头趴在爪子上。
它觉得好累,但好满足。
白狼一直趴在门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时间好慢好长,直到门再次打开,它立刻摇着尾巴坐直身体。
它看见向导率先走出来,带着主人身上的味道,她的表情依旧很云淡风轻,就像解决了一桩麻烦一样。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温柔的轻笑着,似乎心情不错。
而主人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它踱步进去,看见主人正坐在床边,黑着脸缓慢扣衬衣的扣子。
白狼不明白,明明主人此刻很开心啊,为什么要装作不开心呢?
路枝枝看见封珩沉默不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