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钧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心不自觉发疼。
他想告诉她,我们属于彼此。
可长久以来,他的理智中一直存在一个明确的提醒,那就是路枝枝无法属于任何人。事到如今,向导地位的特殊性,已经无法让他们如同普通人那样成为一对一的关系。
“不是的,恰西说的不对。”厉沉钧的手臂不由收紧,将她紧紧环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说:“我心甘情愿被你标记,我属于你。至于你和他们.....我之后都不问了。”
随后,厉沉钧像之前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而他自己却一夜无眠。
之后的几天,路枝枝一直在专心训练,并且准备去虫洞的事,她详细的了解了虫族的特性和这次任务的路线,事无巨细的做了很多准备,唯独没去见迦示。而一反常态的是,迦示即便被结合热折磨,宁可将自己关起来,也没有主动去找路枝枝。
封珩旁观他们的僵持,心情很微妙。
他一直以为路枝枝只是个急了才会咬人的小兔子,却没想到她的心若真硬起来,才是最无情的人。
同样是哨兵,他虽然平时看不惯迦示,但深知结合热期间得不到安抚的后果,于是还是向恰西报告了情况。
“结合热期间没有得到安抚的哨兵会暴走,我认为迦示不适合参加这次的任务了,尽快换人比较好。”封珩说。
恰西听完,头也没抬,问他:“你对路向导不满?”
封珩挑眉:“我的意思是,以迦示的性格,换做从前他早就缠上她要求安抚了,可他现在每天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残,我认为他的精神状态不适合随队,和她的关系想必也很僵硬,会影响任务。”
恰西一笑,“你是想借此解决一个碍眼的情敌吧,封珩。”
封珩冷眼看着他,没有否认,而是说:“这难道不也是长官乐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