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黑山军躲于山中,但山中不能耕种,就算在真定境内耕种,有了粮食,也得靠粮食,去购买其他东西,例如农具、绢帛等必备之物,若封锁道路,严禁行商进入真定,则农具、绢帛等物就不能进入真定,时间长了,你们只怕连穿的衣服都没有了,也没有耕种用的农具,届时还如何耕种?”
眭固一想,脸色大变:“这……此计甚为歹毒,时间长了,我黑山军岂不瓦解?”
“正是,若施此计,用不了一两年时间,你们黑山军必会崩溃,我主就不需要出兵讨伐了。”伊籍暗笑,还是州牧这所谓的制裁好使,看把眭固吓得……
“青州牧如此做法,未免太狠……青州牧自诩爱民,难道视百姓而不顾吗?”
“白兔说得没错,既是敌人,当无所不用其极,岂容手软?只可惜,我主爱民如子,不忍用如此手段,故才派我来此见白兔。”
伊籍接着说:“今我主据冀州大部分,用不了多久,便能击败袁绍,全据冀州,届时冀州将会太平。你们张帅收拢百姓入山中,本是为了躲避战乱,保百姓周全,可若是冀州太平,再躲山中已无意义,不如……不如降了我主,让百姓出山,我主必会安置好百姓,给其分配土地,让其安心耕种,如何?”
“你想让我劝张帅归降?这不可能!”
“不是让白兔去劝张帅,而是我要劝白兔你,你若愿意降我主,为我主效力,再去劝张燕归降,如此便是大功一件。白兔,冀州局势已明朗,你当早做决断,否则后悔莫及呀。”
“这……机伯有所不知,当年我在冀州兵败,投靠张帅,得张帅收留,才苟活至今,我岂能背叛张帅?”
眭固这番话虽是拒绝,但伊籍却不在意,他长年在外,见的人多了,知道真正想拒绝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眭固语气平和地拒绝,一般就叫婉拒。如果是送礼往来,婉拒能保留双方情面,那是对的,但伊籍引诱眭固叛变,眭固如果无叛变之心,就应该坚定立场,果然拒绝,而不是用婉拒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来对待。
“张帅有恩于白兔,我自然知晓,但白兔为其效力多年,早已报答其恩情,且白免亦有家人,难道希望家人一直都躲在这黑山里过着苦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