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里,一回他脚扭伤,姑娘扶他去了学校的医务室,两个人自此有了交集。但每回在人前遇上,姑娘冲他笑,他怕别人笑话姑娘,总是会装作不认识。过后,却又无比懊悔……一次次的注视里,她成了他所有向上的动力。
他甚至在日记里宣称,他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包括死。
江晚意翻完那薄薄的日记,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胸腔里是挥之不去的酸涩的意味。
她不禁想,原身是不是就是日记里的这个姑娘呢?
可是头又开始疼了起来,疼得厉害。
江晚意拽着那本日记出了屋,干脆地递了五块钱给中年男人:“这个作业本,我买了。”
男人根本就不看里面有什么,欣喜地接过钱,挥了挥手,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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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在江晚意一出来就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
他蹙眉走向她,长臂一伸,将人稳稳地扶住:“你怎么了?”
江晚意只觉得头疼的感觉越来越烈,甚至让她头上开始冒冷汗,她几乎是呻吟出声:“我突然又觉得头疼得厉害。”
身后的中年男人立马警惕出声:“你头疼可跟我没关系,别赖我身上。”
顾淮扶着江晚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冷眉看向中年男人:“去倒杯水来。”
中年男人愣了愣,这回倒没出声反对,乖乖地倒了碗水过来,只是那碗口,实在有些不干净。
顾淮皱起眉头,一转头就将那碗水泼了出去,径直自己去院中的水缸里舀了水将碗洗干净,这才又转头自己动手倒了碗开水,用嘴吹凉,小心地给江晚意喂到嘴边。
“你喝点水,看看能不能缓一缓。”
江晚意只觉得心跳如鼓,浑身冒汗,头疼得耳边都渐渐地有了嗡鸣的感觉。
喝了几口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缓解了症状,反而是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顾淮蹙眉,见这情形,也不再耽搁,直接在江晚意跟前俯下身:“我背你去卫生所先看看。”
江晚意顺从地趴到了他的背上。
顾淮又问那中年男人卫生所在哪儿。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说他们这儿可没卫生所,要卫生所就得走两三公里去别的村子。
话还没说完,顾淮就已经走出去一截了。
江晚意趴在顾淮的背上,头虽然还是疼,心里却莫名有了些踏实的感觉。
顾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江晚意垂在他胸前的手,死死地的抓着那个本子,心里突然就浮现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冷淡地开口:“是不是在本子里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