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再经不起吓了。
“臣有本奏。”
谢树撩袍,手执笏板,跪下的瞬间,腰带缠绕着的绯色官袍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如松柏般挺直的腰身坚毅果敢。
南荣沧目光从谢树低垂的眉眼落到谢树的腰间,然后就不动了。
凸起的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随后南荣沧才反应过来,谢树还真是瘦了不少,官袍看着都空了些。
原原本本将洛州之行复述了一遍,算是给谢植及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此次洛州之事,安王居功甚伟,朕正要询问,安王想要何嘉奖?”
看见谢树,谢植的心情肉眼可见好了不少,就连满是戾气的眉宇都松了下来。
谢植心底还有些期待,他一直不知晓谢树有何想要的东西,谢树的喜好,就连谢樟那个跟屁虫蠢货都不清楚。
借着这次机会,他是不是也能知晓皇兄的喜好,像是这样,他就能在谢树心底压过谢樟一头了似的。
“臣请奏留守洛州,行河道修理之职。”
谢树话音一落,众官员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这事儿啊。
和旁人不同,一听见这话,南荣沧和谢植同时沉下了脸。
谢树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他自己难不成不清楚吗?竟还想跑到洛州去,山高路远的,一路颠簸也就不说了。
这万一又有人起了歹心怎么办?
“此事不知亚父怎么看?”
谢植已然承诺谢树,如果这就是谢树要的嘉奖,他还真有几分骑虎难下了。
拒绝不了谢树,谢植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将球踢给了南荣沧。
“本王觉得不妥,安王殿下,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上京养病吧,若去了洛州出了什么事儿,陛下可不好跟文老将军交代啊。”
南荣沧一席话说的咬牙切齿,在听见谢树还想回洛州时,南荣沧就把目光从谢树腰身上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