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以为,孙大人为人如何?”
谢树没有在意宋珏的走神,看向宋珏,开门见山。
“为官不正,溺于声色,不思己责,妄负圣恩。”
没想到谢树会问他孙卯,宋珏眼底闪过一瞬的诧异,但很快便回答了出来,略微思索了一番这些日子孙卯的所作所为,宋珏眉心一蹙,选择实话实说。
谢树手指轻叩,宋珏的话,他确有所预料,的确是宋珏的性子能说的出来的。
“那宋大人以为,在上京时,孙大人为人如何?”
没有对宋珏的话作出评价,谢树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这话也问的有些猝不及防,宋珏微顿了顿,顺着谢树的话,思索起了孙卯在上京时的模样。
虽未曾和孙卯有过接触,但宋珏听徐正居提起过孙卯,称此人虽有小谋却无大勇。
当然,宋珏听见过关于孙卯最多的便是,此人爱妻如命,家中除了结发妻子外,无一妾室,甚至因此被人嘲讽惧内。
在上京似乎也从未出入过青楼倌馆之地,想到这儿,思索着孙卯来洛州前后的异样,宋珏难得有些疑惑。
“宋大人可曾读过《鹖冠子·天则》?”
见宋珏垂眸沉思,谢树也不再多言,看着门口似乎有话要说的金福,问出这句话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宋珏不蠢,只是为人过于刻板了些,他说的话,宋珏应该能晓其意。
果然,谢树才走,宋珏就猛地抬起头,是一叶障目,殿下的意思是,孙卯如今行事,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
抬头看向门口,已经没有谢树的身影了,但宋珏依旧站在原地,想着谢树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心底震动的同时,面含愧色。
是他愚钝了些,还要殿下亲自点拨,殿下本就日夜为洛州操劳,如今却还要因他分心,是他不对。
“殿下,人回来了,除孙卯去过几回庆安堂,刘坊没有见过旁人,也并无任何异动。”
金福俯身,回禀了刘坊那边的情况。
谢树没说话,孙卯?那刘坊听起来确实像是谢植的人,此人似乎也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