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贪赃枉法,钱元真还罪不至家人,但若加上五个县的百姓,怕是诛了钱元真的九族,都还不了这些无辜百姓的安居乐业,这个道理,钱元真又怎么会不懂。
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赵继,或许是吴善今的话,把众人都吓住了,几人的脸色都说不上好看。
谢树目光扫过赵继微微颤抖的衣摆,随即收回了目光,上前扶起了吴善今。
吴善今已年逾六十,按照大景律法,是可以辞官返乡的年纪了,吴善今也早在今年年初,就上奏说明了此事,却被一场水患,困在了洛州。
如今说起此事,还微微哽咽,他也不曾想,到了致仕的年纪,还能在最后关头,碰见这般大的事。
“吴大人稍安勿躁,此次查明洛州水患之根本,我自会返京对陛下言明因果,陛下乃圣明之君,大人不必忧心。”
谢树也没说假话,虽然剧情中,谢植有时候疯是疯了点儿,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合格的皇帝,至少能分得清忠奸之臣,也定了好些利国利民的良策。
听见谢树这么说,吴善今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了看谢树,又看了看圣旨上并未言明的摄政王,终究是没再说些什么。
他也未曾想到,摄政王竟也会来洛州,不过听闻这位摄政王向来多智近妖,也不知能否顺利解决此次洛州水患一事。
但这回南荣沧没打算插手洛州的事,不过若是谢树来跟他说,他也不是不能帮忙。
可惜,谢树似乎始终都没有跟他开口的意思,到了洛州这几日,谢树不是在往洛河河道处跑,就是在思索着流民的安置。
别说来找他帮忙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王爷,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看着南荣沧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人安王的住处一动不动,劲风面色为难,还是上前询问了一句。
要知道,这几日荣三日日传消息,询问他们何时回京,朝堂上王爷缺了这么多日,有些人可又坐不住了。
弹劾的折子都快堆满御书房了,尤其是徐正居那个老古板,抓着这个机会,更是日日在朝堂上对他们王爷明嘲暗讽指桑骂槐。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