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凌云坊三个字,南荣沧眸色微动,还未来得及想出些什么,一旁的阶梯,就走上来了一人。
“王爷,陛下召您进宫。”
南荣沧看了一眼已经走远了的车驾,转过头淡淡嗯一声儿,随即抬脚走下了城楼。
这会儿谢植召见他,恐怕是为了钱元真的事。
“让荣三去盯着凌云坊,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走了两步,南荣沧又停下了脚,对着身后的劲风吩咐了一句。
“是,王爷。”
劲风愣了一瞬,随即俯身应答了下来,抬头时,身前就已经没有南荣沧的影子了。
谢树他们走的是官道,路上不易遇见匪贼,古代的马车的确颠簸严重,谢树胸口血气上涌,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依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去洛州最快也要五日,第二日傍晚的时候,他们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
因为洛州水患事态紧急,故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都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路。
好不容易在驿站停下了脚,赶了两天一夜路的几人都快累的站不稳了。
尤其他们这群人,全都是常年在上京养尊处优的文官,就算是出行,那马车也是平稳安缓的。
哪像这两日这般,颠的他们骨头都快散架了。
孙卯一手扶着一旁官兵的手,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陛下这给他安排的什么差事啊,怕是他人还没到洛州,没被钱元真的党羽玩死,就要折在去洛州的路上了。
赵继一下车更是吐的死去活来,连一向的得体挑不出错处的仪容,这会儿都顾不上了,下巴上的胡须都拧成了一绺一绺的。
就连几人中,最为低调沉稳的洪山桥,都面如土色,神情委实算不上好。
宋珏(jue)倒还不错,因着年轻体壮,世家子弟所学的骑射六艺,宋珏也并未有缺,这会儿虽有些累,但还不至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