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献策,只是进言完善而已,洛州地势复杂,治水之策,堵、疏、防、分、淤缺一不可,四年前洛州水患,应洛同总督上奏后,工部修建闸门堰口共计四十八处,又清淤分流,才止住了淹田之祸。”
谢树第一个世界学的是土木工程,关于修筑堤坝这一方面,也有所涉猎,所以在堤坝修筑时,提供了一些建设性意见。
所以洛州的堤坝,按理说完全可以防住比四年前那场水灾还要严重的洪流,洛州的水患,不应该严重至此。
但谢树留在洛州的人还没传回具体消息,谢树也无法轻易作出其余判断。
听起来像是寻常之法,但宋珏听说过洛州的情况,这清淤分流,利农避险之事怕是不易。
抬眼看向谢树,目光落在谢树微沉的眉心,宋珏握着茶杯的手微紧,殿下也在为洛州之事担忧吗?
听二人又聊起了正事,宋玥瞪了宋珏一眼,却也没再开口,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宋玥还是分得清的。
倒是文淑云,后来宋玥跟她说了什么,她都有些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满日春光里,坐在窗边的如玉君子,侃侃而谈的模样。
与宋家兄妹拜别后,谢树将文淑云几人送回了将军府,就回了宫。
回咸安宫就必然要经过御花园,谢树走了没两步,就在御花园湖边的凉亭中碰见了熟悉的两个人影。
是谢植和南荣沧,谢树只能止步,走到了凉亭外,给两人行了礼。
“安王殿下今日这是,出宫玩了?”
谢植还没张口,南荣沧的目光就先一步落在了谢树的脸上,扫过谢树苍白略带着几分病气却并不难看的脸,南荣沧手里的棋子落下。
今日花朝节,上京街道应当有不少人。
谢树这么一个小病秧子,休沐之时,不好生在自己宫里养病,还要到处跑,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是。”
带着文家的小辈出游,对谢树来说,应当是算出去玩了吧。
落下这么一个字,空气似乎凝滞了半晌,直到一阵微风拂过,谢树忍不住抵拳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