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洛州知府的上疏,他这位皇兄,可不止长相出众。
诚仁二十五年,洛州水患频发,父皇的确责令洛州官员尽快想出解决之法,他倒是忘了,当初在洛州的,可不止普通官员。
洛河行宫也在那里,只是当初的洛州知府上疏奏表洛州水患已平并未提到谢树,而今年洛州水患再起,如今的洛州知府,却直言安王或有解法。
谢植的确忌惮文家,也尚未确定谢树是否真的活不过二十五岁,但目前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南荣沧在朝堂只手遮天。
而他,却只能做个傀儡皇帝。
坐下之后,几人开始用膳,南荣沧来皇宫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吃饭,草草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箸。
南荣沧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就算是谢植的面子,他也不一定会给,这会儿端起茶杯,目光落在了谢植脸上。
一旁忙着布菜的宫人们只当看不见,谢樟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发现什么异常了。
谢树倒是有所察觉,但这是正常剧情走向,谢树同样目不斜视,只专心用膳。
谢植可就没有那么好受了,手背骤然紧绷,脸色阴沉了一瞬,乱臣贼子,竟如此明目张胆。
南荣沧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儿没意思,又把目光移向了对面的谢树。
谢树用膳时也不紧不慢,姿态是皇家教导出来的一贯端方,却并不死板,甚至显得有两分散漫,放在谢树身上倒是好看的紧。
“安王殿下倒是跟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啊。”
南荣沧手中把玩着茶杯,身姿微微后仰,玄色的衣袍带出几分凌厉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荣沧的母亲是胡人,南荣沧的身形极为高大,五官深邃立体,俊美逼人的容貌都压不下他那一身匪气。
“亚父说笑了。”
谢树放下手里的玉箸,看向南荣沧,语气平淡。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桌上的氛围瞬间凝滞住了,南荣沧显然也没想到谢树就这么五个字,倒是把他话都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