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似羽毛，落地也不会掷地有声，让人以为他真的这么想，但那双被额前碎发遮住的眼睛早就通红，似有泪光在闪。

“师兄……你别这样，师父他……”

卿言在知道天机老人仙逝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这个消息真的令他难以接受，他还不算是跟在师父身边时间长的都……要是师兄们知道了……

恒越不去理会卿言的话，亦或是他根本没有听见卿言所说的话，满脑子都是他师父不可能死的，师父可是几万年难出一个的天才。

好多难做却又做成的事情都与他师父有关，他以为师父都这么强大了，肯定会有很多办法让自己活得更长久，可时间的永恒似乎并不存在呢。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丧钟的鸣声，呜咽又凄凉，一共十下，召告天庭众仙：天机老人仙逝，身化尘埃，魂入归墟，从此世上再无天机老人。

那震耳欲聋的钟声与哭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哀乐回荡，宁寻婉人在幽台竟是也听见了，丧钟为谁而鸣，单听敲了几下便知。

她有些疑惑不解，刚刚似乎看见了天机老人，他的眼睛满含沧桑，整个人很是颓唐，就好像是什么人抽掉了他所有的生机。

本来想出去看看，那副模样真的令人堪忧，但在一瞬间后又看不到了，总感觉发生了什么很糟的事，可她……出不去，她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只能在此干着急。

最后一次触碰到墙壁，她的手无意识地擦到了什么，其实是她有些魂不守舍，手碰到一个地方支撑，力气就大了些，但这也意外地触到了机关。

而外面的天机宫里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恒越呆呆地听着姜茂吐字不清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