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管豆芽菜,就站路边等车。
第三个红灯亮起来的时候,陈弋看了眼霍立,他在斗地主,然后不远处听见警车的警示声。
谁都没注意豆芽菜什么时候挣脱开了,或许是霍立那根皮带用久了,或许是豆芽菜真的力气够大。
“感觉张渔开挂——”
余光闯进豆芽菜那头枯黄色时,陈弋眼皮直跳,然后就是扬起的板砖,和豆芽菜那似乎没刷的牙放幻灯片一样闪进他眼里。
扑通——
霍立手指刚点出王炸,身旁陈弋像一堵墙挡着,耳边陈弋说:“靠。”
“你……”
看见豆芽菜和陈弋脖子后面留下的血时,他脑子瞬间空白了。
“艹nm。”
霍立稳住陈弋,给了手里拿着板砖的豆芽菜一脚。
而豆芽菜真的像颗豆芽菜般飞出去了。
从来没用这么大力气。
登时脑子里生出了无数骂不出来的“国粹”。
直到陈弋抓住霍立的衣角,眼神是未曾有过的柔软,“让我靠会。”
霍立心里某处地方咕咚一声响了很久。
……
陈弋后脑勺缝了三针。
霍立简直要气炸了,当时要不是帽子叔叔已经来了,他非得给黄豆芽整成红豆芽。
“没事,打了麻药,而且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陈弋笑着说,摸了下后脑勺上的纱布,“帅么?”
“靠,你还笑?!”他脑子都乱成一团了,这人还有心思开玩笑,“帅。”
看到陈弋脑子流血他第一次感觉热泪盈眶,一股热流从眼底冒出来,不过幸好在眼里打转,没流出来。
“真的没事,我看你快哭了。”陈弋无奈的说。
“滚啊,什么时候你没了我去你坟上哭个十天十夜。”霍立一边拨来陈弋脑袋一边嘴里碎碎念叨,“算了,我看下你伤口缝的好不好。”
“伤不伤脑子啊……”
“还能考第一吗……”
“这么完美的脑瓜子别砸成凹的了……”
伤不大,就是口子一条线狰狞弯曲,还是三道,现在已经被纱布包着了。
肖成他们还在赶来的路上,霍立过了很久叹了口气,抓住陈弋的手,“你为老子挡板砖,真的,我很感动,老子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