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明补充：“我在大奶奶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相框，是大少爷的照片。”

一股莫名的压抑笼罩在心头，房间内的气压似乎都低了很多。

戚卿点头，似乎并不意味：“但其实照片除了墙上丢失的那一张，还缺了一张。”

鹿悠鸣再一次对上戚卿的视线，视线交汇间，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如同爆竹一般在眼底绽放。

眼前的少年气质清冷而淡漠，嘴唇抿着，面无表情得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如同寒风中绽放的梅花，坚韧而美丽。

少年的脸庞在这一刻不显得那么稚气，多了几分锐利，如刀般从鹿悠鸣身上割下肉来。

“大奶奶应该最清楚这件事情。”戚卿的眼眸轻轻掀起，“缺失的正是大奶奶的照片。准确来说，不能说缺失，而是没有。”

“因为大奶奶你还活着。”

空气在这一刻被冰封。

亓官钰显然是有点懵圈，疑惑出声：“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活着？”

戚卿回答道，睫毛轻轻扫落：“因为我们都已经死了。”

大堂内静的出奇，每个人都沉默着，眼里闪过诡异而迷茫的光。

“第一张符纸，我们其实是在大奶奶你的房间发现的。”戚卿道。

“证据在我这里。”陆泽明立马配合地递上线索。

“我们，整个府里，都死了……”戚卿的眼睫微微垂落，“至于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应该也是什么怪力乱神之说了。”

“从一开始，大奶奶其实就一直在搅局。明明发现了死者的共同点却故意回避，无论是三姨太还是五姨太，六姨太他们都有一个特征。”

秦沐婉沉思，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他们都是孕妇。”

“对。而府内唯一一个有孩子还需要稳固地位的，只有大奶奶。所以三姨太，五姨太都是你杀的。”戚卿道，“大奶奶，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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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鸣微微讶异，随后道：“就算你说得是真的，那又如何？无论是三姨太，五姨太都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毕竟我们要找的是杀害老爷的凶手吧？”

戚卿也不慌：“大奶奶这是承认了，杀死三姨太和五姨太确实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六姨太死了，按照前面的逻辑，大奶奶你认下了我最开始的指控。”

“而规则里只有凶手可以杀死玩家。”戚卿正色道，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秦安羽毅然去赴死的原因。戚卿心想，手指轻轻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