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啊,这样的事很多。
她在文工团更有大小姐作风,自己的衣服不洗,给其他女兵一毛钱、两毛钱,让人家帮她衣服。这就算了,后来连被褥都要人家帮她叠,影响很不好,文工团上下意见很大……”
华建国听完,扬手就是一记耳重的耳光,“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怎么一身的坏毛病,你就不能安分些?”
“爸,你打我?呜哇——我要告诉妈。”华桦调头就跑,一口气跑回家。
华奶奶看到她穿着一身常服回来,“华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华桦?”
华桦扑在自己的床上就是一阵嚎啕大哭,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刘抗美下班回来,就见女儿哭成了泪人,问明原因,沉默良久,她觉得丢人,实在说不出违心的安慰话。
华桦茶饭不思,那个红三代的俊秀连长和她无缘了,那几个曾经讨好她的营长都与她无缘了。
刘抗美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只能联系娘家人,想问问父亲,能不能想办法帮帮华桦,这孩子才二十一岁呢,南方军区这边,她的名声太坏了,也许换个环境更好。
刘老司令回了话,让华桦去京市,他动动关系,让华桦在京市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华桦就像对舞台生出一份执念一样:“外公,我要进中央艺术团!”
“华桦,中央艺术团都是从国内各大艺术院校毕业的大学生,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高才生,艺术天份了得,你进不了,我也不能给你开这特权。”
十年运动期间,将歌舞团一度搞得乌烟瘴气,但三年前被分流到地方歌舞团的艺术家陆续调回来,这些人都是在歌舞艺术各个领域最拔尖的人才。现在在那里做团长、政委、副团长的,全是当年受过季美云帮助与保护过的人。
刘老司令当年为了自保,在季美云出事之后,第一时间与他离婚,并在离婚后第三天与家里的保姆结婚。这件事当时在歌舞团上下都知,因着这事,季美云当年的同事、下属与团里的演员们,对他的意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