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英以为自己可怜,居然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
温婉盯着窗外,耳畔是绿皮火车行进的哐当声响,“我亲妈在世的时候,就特别骗我哥,她病死之后,尽管我勤劳能干、学习好,可是父亲和哥哥还是看不到我。父亲会花钱给哥哥弄工作,却把我好不容易考来的工作弄丢了,还背着我偷偷报名下乡。
到了跟前,我都不知实情。
一直从昏迷中醒来,才回过味来,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家……我不想回去了。早前那位叫章翠花的女知青想和我换,我一口就同意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下乡,我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罗红英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在那个车厢听其他人说了,说章翠花与陆文婉交换下乡地方,还给了陆文婉70块钱,“我哥顶了我妈的工作,答应往后每个月给我寄5块钱。下乡有100块钱补贴,我妈全都给我了,我姐还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一双黄胶鞋。”
温婉决定与原主的原生家族切断联系,她又不是原主,想让她寄腊肉、干菜、蘑菇和红枣,他们还是洗洗睡下做梦来得美。
第二天,温婉找到要去永兴公社下乡的知青队长,说了自己的难处与困难,她被后妈、继姐坑害,又被父亲、哥哥伤了心,不想再与家里联系了,如果他日有她的信,就找邮递员原路退回去,无论是谁的都退回去。
正咬着包子的章翠花听到这儿凝了一下。
“统子,怎么回事?陆文婉居然要切断与家里的联系,还让下乡知青替她隐瞒她换了地方的事。”
“陆文婉很可能重生了。”
“重生?那她不是更应该抓紧霍泽军,为什么反应离得远了?”
“大概她想换一种活法。”
人不同,如何能理解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