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笑颜温和的萧皇后,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骤然变了神色。
“宋扶熙?便是太子妃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庶妹,三年前胆大包天算计了你的那个女人?祁儿,你眼里不是最容不得沙子。”
“一个曾经算计过你的女人,你如今竟是要拿她为侍妾?这种心思叵测的女人放在身侧,就是在自毁长城,不行,这事儿本宫绝不答应!”
萧皇后最在意的,便是这个儿子,以及镇国大将军府。
她如何能允许,一个算计过自己儿子,还牵连他被罚的女人,留在谢祁的身边?
但谢祁却平静的道来缘由:“母后不必担忧,在儿臣的眼皮子底下,她不会起不该有的心思,一个小女子而已,若有威胁,儿臣会亲手杀了她。”
“儿臣之所以要留下她,是因为东宫不干净。”
萧皇后警铃大作,“东宫有宸王的人?”
“或许是,或许不止,这幕后之人明面上要杀了宋扶熙,实则是冲着儿臣来的,儿臣膝下唯安儿一子,而宋扶熙是安儿的生母,哪此做文章,大有裨益。”
“所以儿臣想以宋扶熙为棋子,揪出此人的尾巴,否则隐患不除,东宫将永无安宁,儿臣亦会腹背受敌。”
见谢祁是为了大局,萧皇后倒也没有太抵触了。
只是她心中多少对宋扶熙不满,叮嘱一句:“祁儿你做事,本宫一贯放心,但自古红颜祸水,你切不可对宋扶熙动心思,明白吗?”
“儿臣心中有数,母后且放宽心。”
*
从未央宫出来后,谢祁回了听雨阁。
谢祁在檀木桌案前沉吟了片刻,动了动修长的手指,一旁的福禄立即会意,勤劳的在一旁为其研磨。
摊开一张宣纸,谢祁在纸上写字。
“孤记得,文华殿东侧有处阁楼一直空着,步行离孤的寝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福禄回忆了一下,应道:“殿下好记性,那处名唤静音阁,是离文华殿最近的寝殿,若非面积过小,怕是早便住人了。”
东宫的妃嫔虽不多,但谁不想得到太子的独宠?
而若是能住在离太子近些的寝殿,便能比别人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偶遇”接触到太子。
只是这个静音阁实在是太小,小到连东宫嫔位最低的侍妾,都不愿意住,因此便闲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