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呈叹了口气。
那边的怒骂声很快停止了,男人问道,“到底去哪了?”
贺云呈严肃的说,“帮我查个人吧,这个人是军队里的人物,我目前不好查。”
“名字发过来。”
挂断电话以后,贺云呈在楼道里吸了根烟才进去。
进去以后在浴室洗漱了一下,才又重新坐在病床边陪着人。
白星言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脖子后边的腺体也没带抑制剂,空气中有淡淡的味道,他的上半身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能看到里边包扎的伤口。
贺云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你快吓死我了,等你醒了,我就想办法给你再换个职位,让你再也不能参加活动。”
“你的腿,就当残废了吧,以后大型任务都别出了,太危险。”
贺云呈坐在床边嘟嘟囔囔说一些话,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当白星言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紧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的贺云呈。
从男人疲惫的姿态可以看出,他一直守在这里。白星言仰头望着天花板,此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已苏醒,疼痛开始侵袭全身。
他记得在昏迷前,并没有这样强烈的疼痛感。
那时,他想到了孤独无助的白池跟....贺云呈。
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他记得手机突然传来消息,观察员指示他更换位置。
然而,就在他刚刚起身准备换位时,却不幸暴露了目标。
与此同时,另一名狙击手为了保护他,也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无奈之下,他只好开枪,试图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向自己,以确保不会连累他人。
贺云呈突然发出两声咳嗽,当他坐起身时,意外地发现白星言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
他轻声问道:“醒了?感觉好点了吗?”然而,白星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没有回应。
贺云呈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握着白星言的手,立刻松开,并转向窗外说道:“我去找医生。”
这时,白星言用沙哑的嗓音阻止道:“别去了,我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