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属下没有再往下说,他这几天查这件事的时候明显有人在刻意阻拦,所以连祁野的资料也查到的不完全。
不过心脏移植的事他还是查了出来,他知道段辞有洁癖,所以他不敢说出心脏移植的事,他怕段辞接受不了。
属下的话明显没有说完,但段辞听到这里双眼就已经开始充斥着红血丝。
仅仅几秒,布满血丝的双眸里就如同鬼魅般猩红又狰狞。
指尖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所以,七年前祁野死了,她就嫁给了我?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属下看见段辞这可怖的样子,心里开始担忧起来,犹豫着不敢说:“这……”
段辞起身走到他面前,怒斥:“说。”
属下咬牙,低头陈述:“段先生,您七年半之前不是在国外出过一场车祸吗,与您相撞的那个人就是祁野,您当时的情况没有祁野的严重,您当时只是,只是心脏破裂,脑部轻伤,而祁野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所以……祁野在临死前把心脏捐给了您,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而这件事您的父母当时也在场,因此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这几天我查这件事的时候不太顺利,我想应该是您的父亲不想让我查到此事。”
属下话落。
段辞往后踉跄了两步,左手撑着墙壁勉强支撑身体可以站稳,心口泛起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
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处,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是说……我体内的这颗心脏,是别人的?”
属下呼吸沉重了几分,点头:“是的段先生。如果祁野没有死,那么他和姜小姐的婚礼应该是在不久后就举行的。”
这一刻……
段辞仿佛倾尽心力也无法获得一口新鲜的空气,如同置身于一个压抑的容器里,无法逃脱、无法呼吸。
浑身上下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每个细胞都得不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