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让段辞心里更加笃定这个所谓的“小野”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样的人物。
所以……姜软软为什么会梦见他?
为什么会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让他带她走?
又为什么会在梦里也伤情到流眼泪?
无数个疑问冲击着段辞,看着姜软软的目光逐渐变得如狼似虎,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狠气息。
掐在她下颚的手掌慢慢挪到她的脖子处,他眼中,阴鸷与病态交织:“姜软软,老子问你话呢,小野是谁?还是说又是你在外面认识的野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嗯?”
她垂下眼皮,不想让他发现眼里的秘密,被褥下的手紧紧抓着床单,终于挤出两个字:“没谁。”
男人显然不信,手掌从脖子处慢慢往上又变成了触摸她的脸颊,只不过这种触摸没有温度,更像是一条毒蛇盘旋在她脸上。
语气冰冷刺骨:“没谁?没谁你会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没谁你会叫他带你走?没谁你会在梦里流眼泪?软软……不要骗我。如果你让我知道你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我会在你的脸上割开一道疤,再亲手把盐撒上去,让它永远无法愈合,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段辞留下的标记,也让所有人知道,你……姜软软,是我段辞的女人。”
姜软软脸色紧绷,她怎么忘了,段辞就是这种人,正因为他是这种人,才让她七年来把愧疚感隐藏起来,再逐渐消散。
她自私、冷漠。但她也不该再对这个男人升起任何的愧疚之心。
七年前他就不知道的事,七年来瞒着的事,他那时不该知道的现在也同样不要知道了。
“段辞,噩梦而已,人在做梦的时候,总会在梦里出现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人,小野…….”嘴唇微微颤抖:“不过是梦里的人。”
男人的掌心终于腾起一丝热度,但眸底依旧冰凉,他俯下头亲吻她的唇,语气暗沉:“软软,以后你再做噩梦,梦里只能出现我的身影,不许再出现其他男人,虚无缥缈的人也不行。”
这话说得阴冷渗人,天知道他内心有多么不舒服,哪怕是做梦,他也不许她的梦里有其他男人。
姜软软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