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九州第一大国,到了大世复苏的今日,竟然连一位能够坐镇皇城的人仙都没有!”
席景川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皇宫禁卫高手,不住的摇头叹息。
“荒古神塔已经关闭,武侯很快就会回来了!”
司马屹面色铁青,冷冷喝道:“九州人仙再多,也无人能与镇武侯抗衡,朕有此一人足以横扫天下,光复九州!”
“哈哈哈,司马屹,你何必强撑嘴硬,而今九州四域,已经有多少州域有主?你司马氏的江山除了这座皇城外,可还有一寸之土?”
席景川却放肆大笑,“我从没听说哪个帝朝、皇朝,甚至小小的部落,仅凭一人就能战胜对手,夺取一切的,我父亲的确实力强大,可你要他时刻分神,昼夜不停的巡视九州各省各城各村各镇?
“就以此刻来说,我要杀你,他有来得及返回么!”
“住口!”
“你竟敢忤逆出言!”
皇宫禁卫高手闻言,暴怒喝止。
但他们身形都未挪动,席景川只是一个眼神望去,拳意精神压迫之下,一名名禁卫高手,全都肉身分解,化为微粒随风飘散。
“蝼蚁般的东西,竟敢对我大吼大叫!”
席景川抬头,向着司马屹轻轻招手,后者就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一步步向着他攀爬而来,如同走兽。
“你是姜时戎的儿子?难道你是姜离?”
“不对,姜离虽然心存不臣之念,却不会这般放肆张狂,也不会对朕有如此敌意,你到底是谁!”
“杀了朕,你要干什么,折辱朕吗!”
司马屹神魂都在震颤,身为一朝之皇,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被如此大逆不道的羞辱折损。
他厉声嘶吼,声音近乎野兽一般。
但身形却一路攀爬,跪在了席景川面前。
“司马屹,好叫你知道,我本名席景川,是灵鹤堡主席瑛瑛的儿子,我父亲是镇武侯姜时戎!”
席景川抓起司马屹的皇冠,笑道:“对了,你应该知道我另外一个名字,父亲将我从灵鹤堡带回时,为我取名姜不离,永生永世不离姜家!”
“你是姜不离?你怎么变成了现今这副模样,不对,武侯不可能骗我,你明明是他在西域征战时留下的子嗣!”
司马屹惊愕睁眼,大声反驳。
“如若不这么说,父子又该如何向你交待!”
席景川冷笑:“司马屹,我生来就是九绝脉象,不能习武不能修道,母亲只是为我修行所需,才与北莽交换功法合作,本无叛离朝廷的念头。
“是姜离横叉一脚,多生事端,劫了灵鹤堡的标物不说,更杀了我母亲和灵鹤堡一众高手,而你更是派人灭了我席家满门,这笔血海深仇,在我走进这盛京城的那一日开始,就已经暗下决心,有朝一日必要亲手宰了你!”
他说着,伸出另一只手一扯,就见司马屹的一只臂膀生生扯断,露出白骨,伤口可怖。
“九绝脉象?你真是席瑛瑛的儿子,武侯怎么会骗朕!”
司马屹大声惨叫,但肉身之痛,全然比不过他心中对姜时戎隐瞒欺骗来的震惊与震动。
“司马昏君,虽说我与姜离之仇不共戴天,他也的确拥兵自重,可这天下的百姓、官员、军士,谁人不知你嫉妒贤能,对他施加了诸多不公之事!”
席景川讥笑道:“我乐见其成,但那姜离实在没有多少血性,竟然隐忍不发,我若有他那般底蕴、实力,早就对这盛京城发动征伐,灭你司马一族满门!”
他说着,又一脚踢碎了司马屹的一条大腿。
而后抓着他的头发,拖拽着走出炎雀大殿,留下一道长长的惨烈血迹。
纵身一跃飞上高空,他要让这位自负、顽固的大周君主,在他的子民面前,屈辱惨死。
唯有这般,才能泄他心中之恨。
“大胆狂徒,快将圣上放开!”
“大周皇庭,岂容乱贼逞凶!”
席景川拖拽着景皇飞入高空,威压散发下去,立时将城中无数皇亲国戚、权贵将领惊动。
很多气息强大的身影,都自一座座府邸中跃起,惊诧愤怒、胆战心惊的望着席景川和被他抓着头发拎在半空的凄惨大周君主。
大周没落,却并不缺乏忠诚勇武之士。
很多人刚一跃起,就径直向着席景川冲杀。
“杂碎一般的东西!”
席景川狞笑,伸出手指,向着凌空点去,一道道身影就瞬间爆成血雾,尸骨无存,魂魄消散。
“司马屹,看看你的这些忠臣悍将!”
席景川肆意大笑,不过转瞬之间,空中就再无任何人形存在,只有漫天的血雾倾泻而来,将一座座屋顶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