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器现世,根基终成!

“今日前魏下场,就是你们明日的结局!”

安莽行刑场,姜离声音不大,却犹如天倾一般,轰然砸在前魏遗族与荣士渊等人的头顶,摧枯拉朽、覆灭一切。

“疯子,他是疯子,为了一句话,他就要斩杀数百万人!”

荣士渊双眸呆滞,面色惨白。

看着高台上从容淡定的少年军候,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气。

他不是没有见过杀人如麻的恶魔。

随二皇子镇守海域十年,他见过太多变态残忍、毫无人性的寇匪。

但虐杀数十上百人取乐,与弹指之间,决定数百万人的性命,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尤其是姜离风轻云淡,却不容违逆的态度,让他相信,此人野心勃勃、图谋极大,更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他有自己的原则,一旦被人触碰,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会妥协。

“祖老,我不想死啊,咱们降吧!”

“镇军候,我愿意降,别杀我,我会炼器,是族中有名的炼器高手!”

或许是姜离冷酷铁血的姿态,震慑住了行刑场上的所有前魏族人,也或许不是每一个前魏遗族都有悍不畏死的决心……

当行刑台上的尸体被人拖下,重新押解上百名前魏遗族时,终于有人大声哭喊、求饶。

唰唰唰

然而姜离根本不为所动,手持鬼头大刀的安莽府兵,手起刀落,百余颗人头滚落在地。

“怎么,诸位也同情起这些前魏遗族来了?想要用自己的性命以及你们身后势力的未来,为他们保留下几缕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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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我便一同成全了你们!”

“传我命令,除驻守城池、兵堡、哨塔的府兵外,所有人立刻出发,奔赴莽原各处,买也罢、抢也好,十五天内我要所有的前魏属民,出现在安莽城外!”

“放碧隼!”

姜离的声音淡淡响起,他轻轻挥手下令,刑场周围的府兵同一时间应喝,铠甲撞击声瞬息响起,仿若惊雷。

捧着碧隼铁笼的百户校尉更是一把捏碎笼子,将里面的碧隼抓了出来。

“军候军候,我们愿意,千万等等!”

“求军候不要冲动,我这就写信,立刻传回,十日内军候必能见到三十万前魏属民被我家大人押解而来!”

“军候……”

姜离话音未落,包括荣士渊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猛地惊醒,在地上跪爬猛扑,如饿极了的兽类,四肢伏地、手脚并用,惊惧哭喊的爬向高台。

且不说姜离之前立下的种种功勋,仅是他救下炎夕瑶,得知炎雀之祖存活的信息与下落,无论他现在如何冒失莽撞,景皇都不会训他一个字。

十万安莽大军若真的冲出去,和大周各军抢夺前魏遗族属民,最后挨罚的也绝不会是姜离。

“我还以为诸位想与前魏遗族共存亡呢!”

姜离笑了笑。

“军候说笑了,我们现在就写信传信,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会将莽原上的所有前魏遗族属民,一个不少的送到安莽城!”

荣士渊早就没了傲气,跪伏在地上,接过安莽府兵扔来的纸墨笔砚,快速书写起来。

刚刚还志在必得,想要向安莽城讨要前魏遗族的各家使者,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触碰到镇军候的一点逆鳞。

在吐出吃掉的所有前魏属民时,是不是应该再割肉出血,缓解一下与安莽城的误会与摩擦?

炎夕瑶与炎雀之祖的事情,一旦被景皇知晓,镇军候在大周的地位,绝对会被拔高到顶点。

至少在数年内,稳若泰山,不可动摇。

更会被大周百姓,视为天运之候、大周福将,景皇最忠诚的臣子。

唰唰唰

荣士渊等众人趴在地上写信,行刑台上的斩首,仍在继续。

一批又一批的前魏族人被押上、拖下,鲜血自石台不断流淌,汇聚成泊,在安莽府兵的铁靴下践踏,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水渍声。

“魔鬼,你是魔鬼,那可是数百万条活生生的生命,不止有壮年,还有老弱妇孺,你怎么看得下去!”

“你就不怕天谴吗?如此残酷冷血暴虐,你以为你麾下府兵,不会对你心生恐惧和抵触?”

“数百万生灵,那是莫大的因果,别说今世,就算是千世万世,也摆脱不了因此而来的宿命轮回!”

高台上,费千山、费千刃等人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

各种诅咒的话语铺天盖地,眼睑都被撕裂,脖颈、脸庞的血管也在血液不断的涌起下爆开。

“因果报应?”

姜离摇了摇头:“如果真有因果报应,也绝不会降临在我的身上,前魏背刺秦国,凉州生灵涂炭,何止数百人秦人惨死?

“如果真有报应,你们今日遭受的惨烈下场,岂不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口口声声要我灭杀掉魏族的,不也是你们自己么?

“一炷香前,你们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想要成就自己,这份因果还是你们自己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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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站起身来,对着炎夕瑶以及身旁的妖族,道:“看好他们,在前魏遗族没有全被斩首前,一定不要让他们死了!”

“姜离你要去哪?”

见到姜离起身,刚刚还破口大骂的费千山,心头却不禁猛地一跳。

“安莽城事务繁杂,我自有该去做的事情,哪有闲心一直陪着你们看戏!?”

姜离冷冷一笑,转身走下高台,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了一众前魏遗族的视线中。

“六哥,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看着一名名族人被斩?”

费千刃全身不住的颤抖,刀锋落下的声音整齐划一,每隔数十息就会在耳畔猛地炸开。

他恨不得逆转血脉,自尽而亡,却被炎夕瑶的威压狠狠震慑压制,根本调动不起来一丝一毫。

“我不信他真有这么冷血,一个不过二十的少年,色厉内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