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陆谦拿捏不准,看向了孟修云。
不料孟修云竟看向了苏篱。
苏篱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玲儿阿婆等了一辈子,临死还要为了所谓心爱之人所谓的清誉,掩藏自身?
若是不认识孟安夫子他二人,苏篱兴许会勉强以为,玲儿阿婆会同意,女子往往惯会委屈自己。
可是凭什么?
且眼下的孟安夫子同玲儿阿婆都不是会介意虚名之人。
苏篱挺直了腰背,声量大了些:“依弟子看,孟安夫子同玲儿阿婆不会介意她的身份被人知道。你们若不信,直接去问孟安夫子就是。还是……你们忧心扰了千机堂的声誉?弟子看来,坦坦荡荡,好过遮遮掩掩。若是如此小事也要造假,万一日后被有心之人挖出来做文章,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谦同孟修云又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惊异。
一为孟安,他竟不在意声名。
二为苏篱,怎的觉得这农户出身的弟子,同初进千机堂时相比,判若两人。
孟堂主还欲辩驳几句,陆谦拉住了他,朝孟修云那处偷偷看了两眼。
孟堂主何尝不知,这多半也是孟修云的意思。只是他一时半会属实接受不了,苏篱竟当着他们三人的面,说出如此言论。
孟修云看在眼里,并未言语。
他端起茶杯,自顾自饮了几口热茶,热气氤氲,隐了眸中的赞赏之色。
孟堂主何等人精,这便是表态了。他面色一转,朝孟修云笑道:“少门主,那本座就去信本家,替孟安夫子求药,眼下先寻司徒家的去给那位妇人问诊。若是外头问起来,本座便照实说。话说回来,本座着实是钦佩孟安夫子,想来他也是参透了。”
孟修云颔首,话锋突转:“凶手之事查得如何?”
“两日之期,还剩今日。我等定会尽力。”陆谦立马回禀,“只是看情形,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