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大夫的,可最忌讳的便是别人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了。

“唉,放心放心,李大夫慢走啊,我让招娣这丫头送你!”

说罢连忙千恩万谢,扯着布满褶皱的脸笑着把李大夫迎了出去。

待两人走远后,她立马利索的走过来,狠狠扇了大伯母一巴掌,“呸,你一天不惹事想死啊?”

“李大夫可是十里八乡收费最便宜的了,你要是得罪他了,我们以后有个小病找谁去?”

她说着狠狠拽过大伯母手上的知福,本来愤怒的脸秒变为慈爱,不停心疼的拍着他的背,“哎哟,我可怜的孙子唉!”

说罢又没好气的瞪了眼大伯母,“还不快去端水来给我的宝贝孙子擦拭身体,再擦药膏?”

大伯母此刻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劲儿了,在祖母面前像只鹌鹑一样,闻言立马条件反射的准备喊姚雨琳去做。

毕竟在这个家里,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大事小事可都是她在做,她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动过手了。

可看了眼面容不善的知音,本来准备张开的嘴又狠狠咽了下去。

生怕被打,默默去烧水,端水了。

知音以及姚雨琳母女三人就这么冷眼看着这边的闹剧,看了会后,自觉无趣。

姚雨琳便心疼的准备把知音扶到床榻上休息,“音音,去床上休息会吧?娘给你把药煎了。”

“没事,娘我烤会火,麻烦你先给我煎药。”

知音可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床榻上,她扫视了眼屋子周围的摆设,瞬间勾起唇角,有了主意。

只见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内,除了堂屋外,总共有四间卧房。

其中坐北朝南最好的那一间是祖父祖母的。

其次就是大伯大伯母的。

他们的儿子知福,则是睡在大伯大伯母的隔壁。

而知招娣虽然是睡在杂物间,可也算是有属于自己的那间卧房。

可知音一家四口却是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里面床都只有一个,祖父母甚至不愿意多花钱再请木匠打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