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忠把泡在酒里的短针拿出,冲徒弟说道“南撷,脱了他上衣。”
听见师父的吩咐,南撷连忙上前解开李增的衣服扣子,李增今天穿的是中山装,刚才在后院干活把外套脱了,只穿了里面的白色衬衣,刚才出门时也只是草草的套了外衣,扣子还没来的及系上。所以只解开衬衣扣子即可。
张济忠神情严肃,他接连在李增身上几处大穴下了针,眼见李增脸色恢复些后,连忙拔掉心口处的三针,叫南撷拿些参片和麦冬用小炉子煨些米汤。
南撷起身想去煮米汤,可手被李增紧紧的攥着,怎么也挣脱不开,于是只好先等张济忠施完针,南撷再去准备。李增头上百会,丝竹等穴位都被扎了针。
十三针扎满,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增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而后彻底陷入了昏睡。
张济忠拉过李增的手腕,探寻一番,过了一会儿起身扒开李增的眼睑看了一下,而后长出了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得了师父的保证,南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轻轻挣开李增紧握的手,起身走进诊疗室,随后在里拿出薄毛毯盖在李增的肚子上。“师父您看着些我去后院煮米汤了。”张济忠点点头。
南撷把参片和麦冬放进小砂锅里,又在砂锅里少放拿了米,刚要把小炉子点着火,后门就响了,“南撷,我回来了,开开门。”
听见敲门声,南撷快步走到后门打开门栓。
“南小姐”出声的是金陵春的小伙计,是贺田勤带着饭庄的伙计回来了。
“饭菜就放在那圆桌上吧,我去前厅叫师父。”
小伙计帮忙把饭菜放在院子里的圆桌上,都安置好了,回身“贺先生,我先走了。”小伙子恭敬对贺田勤的说道。
“和你们掌柜的说,月底你去贺家结账。”
小伙计听完喜出望外,“谢谢贺先生。”
贺田勤点头,小伙计欢天喜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