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他毕竟现在还是对律师负有监管职责的行政机关干部,真的对着律师一段祖安输出,还不知道外界能传成什么样。
袁守旺甚至开始偷偷怀念起了以前在乡镇的时光。虽然也有不讲理的人,但是平头百姓毕竟不是律师,威逼利诱总有起作用的。哪像这些律师!油盐不进!太难管了!
李琴仁一杯茶喝完,起身拿过袁守旺桌上的热水壶,自己烧起水来。袁守旺看着她的动作,气得都快冒烟了,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搞起自助来了?
但对面是个女人,无论如何,袁守旺也不能直接发火,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李主任,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人。”
“人不在我这里。”
李琴仁看着袁守旺开口道,“人是被你叫走失联的,我只能找你。”
袁守旺不再继续这同鬼打墙一样的循环问答,干脆开口道,“你直接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别说把孙吉要回来,那个我做不到!”
“袁主任就是爽快!”李琴仁开口道,“要我说,这人去哪了总得给个交代,我们要个书面回复,不过分吧!”
袁守旺懒得理她,直接拨通了监委的电话。
很快,李琴仁代表孙吉家属顺利拿到了孙吉的留置告知书。
已经是夜晚十点了,安吉所会议室灯火通明。
会议室里的人都面带愁容。
李琴仁开口道,“辛苦各位合伙人了。但是这件事不是孙律师一个人的事,更关系到我们安恒所的发展,大家都谈谈吧,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坐在李琴仁旁边的是一个高颧骨、薄嘴唇的中年女人,一头暗红的头发再灯光的照耀下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绚烂。李琴仁的话音刚落,女人就开口道,“这个小孙就是不听劝。职业道德和纪律每年都在讲,他自己不按规矩来。现在出了事,让我们来讨论,我们讨论什么?难不成还能冲到去监委要人吗?”
众人是知道李琴仁去司法局“要人”一事的,此刻听着女人刻薄的话语,不由得看向李琴仁。
李琴仁又不是听不出来女人的嘲讽,她也有些不满,“容姐,我们都是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小孙是我们的同事,还一块上过法庭,都算是我们的半个战友!你这么说话未免有些伤人了!”
罗荣立马反唇相讥,“战友?律师各自为战,哪里的战友?李主任,我看是你们走的近,你才这么紧张吧。你是怕牵扯到自己?”
李琴仁正准备反驳回去,一旁的严乐开口道,“别吵了。孙律师如果真是因为不规范职执业才被监委调查的,未必牵扯不到我们。如果司法局给我们个行业处分、行政处罚之类的,这种情况怎么拖累不到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