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玉还想再说几句。
“朱玉,收起你的善良。没有长牙的善良,那叫软弱。”庄盛看了一眼朱玉,又看向前方。
朱玉没有说话。
庄盛把车停在雅居花园楼下,转过头看着朱玉,可是朱玉没半天都没有动。
“下车啊。到家了,想什么呢?”庄盛问道。
“啊!”朱玉回过神来,一看周围的景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庄律,我现在不住这里了,我怎么忘了跟您说了。”
在朱玉的指导下,庄盛的车开到黄家庄五组。早些年这地方也要拆迁,但是开发商和村民之间因为征地补偿始终没有谈妥,发生了几起暴力强拆的事件后,征地也就没了下文。后来隔壁都修起了高楼大厦,偏偏这地方还是一片自建房。慢慢的就成了安城市最大的一片城中村。
庄盛看了看外面,问朱玉“你就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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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点点头,“家里太小了,实在没办法招待您,感谢您送我回家。庄律再见!”
说罢,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的开始“滴滴”的按着喇叭。
朱玉拿起包就下了车,在窗户外冲庄盛摆摆手,就走向了昏暗的小路。
庄盛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这丫头,这么困难,怎么不告诉我?
庄盛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一串电话,“是我。帮我查个人。我想知道详细情况。”
没过一会,庄盛就收到了一份资料,资料详实,涵盖了朱玉的基本情况信息。
一目十行地看完资料,庄盛叹了口气。
这小孩,还是太幼稚。
城东的喜娃烧烤店里,范玲玲一言不发的喝闷酒,眼眶红红地,还不停地掉小珍珠。
楚河坐在对面,问范玲玲,“人家小朱律师又没有说错,你这委屈怎么没完了?”
范玲玲红着眼眶,瞪了一眼楚河,又怯生生地看了看对面周琪地脸色。
周琪脸色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范玲玲更难过了,又猛灌了自己半罐啤酒。
楚河一把夺过啤酒,高喊道“老板,我们这边的酒全部给我收掉!谁要都再别上酒!”
老板娘应声过来收酒。
范玲玲一看眼前的就也要被拿走了,立马哭出声来,“我就知道你们都嫌我笨!都欺负我!呜呜~”
楚河看了眼眼前趴在桌子上痛哭的女孩,有些无奈的说,“周哥,她真的不能再喝了。她一个女孩子,都喝了多少酒了!你说两句吧,不然谁能管得住她!”
周琪看了看眼前痛苦的小丫头。
他只喜欢办案,是个沉迷事业的实干派。范玲玲是父亲老战友家里的独苗,比自己略小几岁,从小就能言善辩,特别会讨家里长辈欢心。两家父辈交往较多,他对范玲玲也是很了解的。
说起来范玲玲家庭条件优渥,根本没必要报考警校,完全可以去学艺术、文学类的女孩子更多的专业。就算是喜欢法律,还可以学法学,然后当个法官、检察官的,怎么就报考了警校?他也想不明白。
毕业了,省公安厅当年没有编制指标,没有招录计划,所以家在省城的范玲玲就考到了安城市公安局。本以为过几年范玲玲就能顺风顺水的调去省城,结果没想到,一连3年了,都没有动静。
以前,周琪对安城市刑侦工作挺满意的,每次抽调上来办案的安城警官都很会说话,也有一定的业务能力,配合起来挺舒心。结果这次下来办的这个案件,让他对安城市印象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这些人,不仅仅办案业务能力不行!关键还不认真!
丝巾那么明显的问题!没有发现!还轻信了李一魁说的丝巾就是杀人凶器!
安秀云这么大个证人,也没查清楚!
安秀云进出楼道、电梯的监控,居然都不在案卷里!
要不是人家物业一知道业主家里出事了,自己警觉把全部监控视频做了备份,像他们这样隔了这么久再去调查这个证据!视频监控数据早都被覆盖了!灭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