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像他这样的公子哥,根本就没有忧患意识,一切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假如,你问他存没存粮食,那肯定是白问,不如去问管后厨的省事儿。
他是有钱,觉得到哪里都能买到粮食,实际上钱并不是万能的。
吃饭的那点粮食钱,他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也不会提前存粮上路,我敢用我的人头保证,因为我在他的府上混过。
退一万步讲,那王公子派一个手下过来给咱们赶车,到了那荒郊野外,哪里还有什么酒楼饭馆之类,到时候人家拿着钱过来买咱们的粮食,咱们是卖还是不卖?
不卖吧,人家的手下还帮咱们赶车来着。
卖吧,咱们这点粮食仅仅够咱们一家五口走到东海郡吃的,加上他们那些人咱们的粮食肯定不够。
再说了,人家帮咱们赶马车了,像你和爹这样心软又善良的人,肯定不会要人家的粮食钱。
一个人白吃尚可,那么一群人,那么能吃,咱们能养他们到几时?
哎,这样的情况都算好的了。
要是被我奶和大娘知道这么好的差事落到了别人的头上,她们一定会骂你和我爹的,到时候逃荒的路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咱们家里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娘,我看这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触这样的霉头。”
遗憾又后怕的摇摇手,温美酒一阵浑身筛糠地进屋子里去。
娘蹲在外面的台阶上怔愣了好一会儿,女儿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老太太和任梅洛都是变脸大王,谁也不敢保证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会发生。
“好啊,明天听天由命吧!”
娘小声嘟囔了一句,遗憾的扶着膝盖起身,进了东屋睡觉去了,犹豫着要不要把明天的事情和爹说。
娘的话提醒了温美酒,为了防止爹明天早上醒的太早,再想起王公子的事情来,温美酒提前给爹送了一碗温水,让爹喝下了。
爹喝了温水之后,呼呼大睡起来,娘在旁边怎么喊都喊不醒。
伸手探了,鼻息还在,娘就想着,丈夫是太困了,就让他好好睡睡,明天早上再说这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