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在古老而庄重的府邸门前,卫七和卫八如同两座雕塑般伫立着,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即将离去的白夜宴身上,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卫一斜睨着身旁的两人,看到他们那副难舍难分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无语,额头上更是冒出了几道黑线。他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个小公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啊?竟然能让这两个家伙仅仅跟他出了一趟门,就如此死心塌地,甚至都想要跟着人家走了!”
卫一正腹诽着,白夜宴却像是感知到了背后的视线一般,停下脚步转身。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对着卫一三人微微拱手作别。“三位后会有期。”
卫七和卫八忙不迭地回礼,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小公子一定要保重啊。”
白夜宴点点头,翻身上马缓缓驶离。卫七和卫八仍痴痴望着白夜宴远去的背影。
卫一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下他俩的肩膀,“行了,人都走远了。咱们也得回去好好当差了。”
“卫一,小公子真的很特别,他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处处照顾我们。”卫八嘟囔着。
“是啊,卫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小公子不像我们看到的这般简单。”卫七附和道。
卫一叹气,“我知道小公子确实不简单,但咱们毕竟是王爷的护卫,先做好眼前的事,以后还能用再见。现在还是赶紧回去,莫要误了府中的事。”说着便拉着二人往府邸走去。
白夜宴一出辽州城就快马加鞭的像渠县赶,如果路上没有琐事缠身,他四日就能赶回白家村。
白夜宴一路疾驰,途中虽偶有风雨泥泞,但他归心似箭。终于在第四日傍晚赶到了白家村。
此时村子里炊烟袅袅,熟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大抵是春节将至,村民们还三三两两的在外面游荡,每个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看到白夜宴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纷纷热情地打招呼。白夜宴笑着回应,心中满是温暖。
尤其是当白夜宴缓缓走到他爷爷家门口时,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到了院子里那个正忙碌着喂食小鸡的倩影身上。那是芸娘,她身着一件朴素的碎花棉衣棉裤,动作轻盈而娴熟。白夜宴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仅仅只是瞬间的迟疑后,他便迅速恢复了常态,眼神坚定且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白夜宴转身离去之际,一直专注于手中活计的芸娘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匆匆而过的身影。她心中一喜,是宴哥儿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木升,快步朝门口走来。可惜的是,白夜宴此时已经骑马向着山脚下疾驰而去,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再也恢复不回以前的模样了!
“大姐,三姐、四姐我回来了!”还未到达自家的小茅屋前,白夜宴那充满喜悦与兴奋的呼喊声便远远地传了过来。这熟悉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瞬间驱散了茅屋内的寒冷与寂静。
首先闻声而出的是大丫,只见她一路小跑至院门处,眼眶微红地望着眼前那个英姿飒爽地骑坐在马背上的少年,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宴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紧接着,三丫和四丫也如两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而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
白夜宴见状,立刻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大丫面前,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个温暖的拥抱之中。“大姐,我真的好想你们啊......”他喃喃低语道,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大丫轻轻拍打着白夜宴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他:“大姐还担心你赶不回来一起过春节呢,好在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快进屋吧,外面天冷,别冻坏了身子。”说着,她细心地替白夜宴整理了一下头上略显凌乱的毡帽,然后拉起他的手,一同向院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之后,姐妹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迅速地围坐成一圈。白夜宴端起自家大姐精心熬制的肉末疙瘩汤,轻啜一口,顿时满脸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浓郁鲜美的味道仿佛化作了一股暖流,流淌进他的心窝。
这时,五丫和六丫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坐到白夜宴身旁,一左一右紧紧缠住他,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迫不及待地央求道:“四哥,快讲讲你在外边的那些有趣经历嘛!我们可都等不及啦!”白夜宴看着两个妹妹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宠溺,于是乐呵呵地点点头,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外面那多姿多彩的世界来。
然而,就在白夜宴讲得兴致勃勃之时,六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四哥,那芝芝为啥子不和你一起回家嘞?要是她跟你回来咯,六丫不就有四嫂嫂咯......”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正喝疙瘩汤的白夜宴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他被呛得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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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白夜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滚烫,尴尬万分之下,他匆忙放下手中的碗,一脸严肃的看着六丫:“芝芝就像你和五丫一样,是妹妹,六丫不能胡说知道吗,这对女孩子名节很不好,即便以后都不能乱说。”
“宴哥儿,六丫年龄还小,我以后会好好教导她的。芝芝既然是北将军的孙女,你可见过北将军,可向他打听爹的消息?”大丫轻柔地抚摸着六丫的小脑袋,将那满脸懵懂的小丫头拉入怀中,她那紧张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白夜宴,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爹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
“没有遇见,北将军正在西南与蛮夷交战。待下次有机会,我在仔细打听,姐你放心,爹肯定还活着。”白夜宴深知大姐的心思,但此事急不得,北州与西南相隔数千里,一来一回,少则半年时间往返。他实不愿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去寻找,他觉得他爹没死就对了。
大丫闻得白夜宴这样说,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落寞,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原样,“也罢,此事确实急不得。咱们还是想想这个春节要如何过吧。”
大丫又和白夜宴说了说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总之都是白夜宴不想过问的鸡毛蒜皮之事,好在那几人没有过来这边找麻烦,不然他定不会放过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