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贪些材料或是图省力不肯照着图纸精细打造糊弄我也就罢了,眼下他们连图纸都敢偷,若我和姜怀之不动真格怎能镇住他们。”

她最烦一件事和人重复说个三四遍,而那院中不少上了年纪的工匠依仗着自己手艺精湛,青州城内又寻不到人,和她拿上乔了。

她早就有心教训一回,此次偷窃图纸更是直接将她点燃了。

秦方应叹了口气,压低了声又同她絮絮说了几声。

因着离得有些距离,姜绵绵并未听清,只能听见几个字眼,提及了秦姐姐和三哥的名字,叫二人收敛几分,别闹得太过失了人心。

姜绵绵心头突突地跳,想到自己来时窥见三哥的阴沉脸色,顿时唇瓣紧抿,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冤枉啊!姜公子!我等从未见过什么图纸,更没有偷拿啊!”

“是啊,谁不知道姜公子你研究的东西精巧,我们这些人只管做事,哪里敢打探一二!”

天色灰蒙,细雨如织斜入窗牖,打湿窗边端坐郎君衣袖。

姜怀之掀了掀眼皮,扫过一屋子嘈杂喊冤之人,末了露出一个凉薄笑容。

“诸位是打量我年少,故意欺瞒我,还是觉得我素日里太过好说话,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嗓音并不重,但足以叫屋里众人听清楚。

姜怀之随口唤了个侍卫进来,垂眸道:“同他们讲讲那位秦将军从前在京中做派,让他们心底有个数。”

“惹了我不打紧,惹了秦珍珍那可是要命的。”

那侍卫是镇北军中人,闻声飞快瞥了眼姜怀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讲起来:“那位秦将军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