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轻咳一声,手隔着衣裳按在那颗被手帕包裹的药丸上,抬眼望向姜怀之,“公子明日还会来此地分发药丸吗?”
她孀居新寡,眼前这少年看着身形伟岸,模样更是赏心悦目。
多看几眼她都觉得自己能长命。
姜怀之眼皮子一跳,这会被他按下的亲兵再也按耐不住了,赶人道:“拿了药赶紧走!每人每日可领一次,只要报明家中染病人数,我们会按人数分发药丸。”
“家中若有老人或孩子的,剂量可适量减少。”
亲兵吼完这么一嗓子,又看向那个站在原地一步三回头不肯走的妇人,指着姜怀之冷哼道:“这位可是我家将军未过门的郎君。”
先不说那妇人闻言如何,姜怀之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他咬牙揪过那亲兵,“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秦怜香吗?”
亲兵隔着防护服眨了眨眼睛,气势弱了下来,“正是将军说的,她走前特意嘱咐我们,还叫我们定要记住您样貌。”
姜怀之心下又气又臊,低声逼问,“她是单同你一人说的还是——”
亲兵无辜地看了眼周围数十人,“自是和所有人都说了,将军还说若是您敢趁她不在沾花惹草,她回来会好好收拾您。”
“您——”亲兵还欲说话,就被姜怀之松开。
他看着眼前脸色红白交错的小郎君,神情微妙。
这郎君看着不大情愿,莫不是被秦将军强取豪夺弄到手的吧,瞧着怪可怜的。
姜怀之这会怒气上涌,气的身形不稳,跌撞着朝姜绵绵所在地方走去,磨着牙恨不得把秦怜香三个字嚼碎了。
秦珍珍,这个不要脸的混账!
他们之间这点破事她还传的人尽皆知。
姜绵绵正帮忙熬粥,看到三哥气息不稳回来,忙上前迎过去,“三哥,你怎么了?”
面对绵绵,姜怀之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揉了揉她脑袋,“我没事,绵绵先歇会,三哥来。”
说着,他接过姜绵绵手里勺子,大力搅动起锅里的白粥来。
一旁姜怀意看了眼他泄愤般举动,轻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