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妈妈道:“老奴知道您疼爱二姑娘,就二姑娘那惩处人的手腕,哪里是个未及笄的姑娘能做出的,幸好老太太从中斡旋,若落个狠心无情的名声,日后哪家愿意求取二姑娘为大娘子。”
张氏看着面露愠色的洛如年,安慰道:“玉书是厉害了些,不过她也是为着玉青的事才那般狠心的,你也莫要责怪了她,辜负了这孩子一片手足之情才是。”
她和孟妈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是能拿捏这个愚孝的二儿子。
等回了呦鸣园,那二丫头再如何巧言善辩,一顿痛骂是躲不掉的。
自己堵的这口气,终是要出的。
正当她得意之时,洛如年拉着脸道:“母亲您就是太宽和了,才让那王妈妈和魏氏一家子钻了空子,到您跟前生事,惹您劳心伤神。”
“也怪儿子无暇顾及此事,若非玉书早就发现端倪,告诉了儿子,儿子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那几个奴才欺辱主子,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儿子身负监察百官之责,若因失察于家中的这几个奴才而闹出事端,儿子还有何脸面立于朝堂之上。”
洛如年的话让张氏和孟妈妈听得目瞪口呆,这愚孝的儿子何时变的护起短来了。
张氏收起刚刚的得意之色,面色凝重的说道:“话虽这么说,但你为人父,总要为女儿的将来做打算,若真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往后议亲可就不容易了。”
洛玉年一脸正色道:“母亲,日后玉书寻了婆家,等过了门,难保不会遇到这等糟心的事,若她是个软弱好欺负的,那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
“而且母亲您也看到了,玉书并非是那等不懂事非的孩子,她的那些话,儿子这几日也有所耳闻,下人们都啧啧称赞,这可谓是甚得人心啊!”
“你这几日都有听到?”张氏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这几日都没回府,是如保听到的。
洛如年笑着道:“玉书的话,已在京中几个世家中传开,儿子也是在朝中几位大人那里听到的。”
“已在京中传开?”张氏诧异的问道。
她不敢相信短短几日,这话已被传开,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洛如年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母亲莫担心,咱们玉书可是得了不少的赞誉,都说她年纪轻轻,便深谙驭下之术,日后,定会是个持家有道的阃内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