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人瞧见了,定会觉得张氏是个心慈和蔼的祖母。

但洛玉书却清楚,张氏对弟弟的宠爱,只会被朱氏所利用,变成加害玉青的利器。

随着外面的下人把魏氏的爹娘带进屋内,这场舐犊情深的场面便也告一段落。

接下来便是张氏的疾言厉色。

孟妈妈附耳对张氏道:“佟祥陪侯爷外出,此时还没回来。”

张氏点了点头,看向下面跪着的老魏头儿夫妇。

她沉声说道:“今日叫你们来,为的是关于前几日佟祥家的事,前几日她老子娘求到了孟妈妈这里,说她家女儿是被二姑娘活活逼死的。”

“我虽为玉书的祖母,但也不能全然不顾这些府中的老人,索性,今日你们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说清楚了,日后此事就休要再提了。”

洛玉书对张老太太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甚是鄙夷,前几日还装腔作势的病了几天,听说此事便精神起来,看来,老太太是要借题发挥了。

就听老魏头儿声泪俱下的道:“老太太,老奴一家子都在府里当差,原不敢对主子们的决断有什么置喙,主子们说老奴那女儿有错,那定是她做了错事,老奴一家认。”

“但就在几天前,老奴无意间听到几个丫头说起我那女儿在临死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逼的。”

“敢问老太太,老奴那女儿若真如二姑娘所言,诬陷了大公子,大不了舍去老奴这张老脸求了老太太,打上她几十板子,再撵我们一家子出府就是了,她又何苦以死明志呢。”

说罢又掩面而泣,跪在他身边的老魏媳妇,哭的更是悲切。

此场景任谁见了,都会认为魏氏是被冤死的,而罪魁祸首便是洛玉书。

张氏略一沉吟,问道:“玉书,你怎么说?”

一旁的洛玉歌一直瞧着洛玉书的表情,她想看看洛玉书还能如何辩解。

只见洛玉书表情淡然,既不恼怒,也不显担忧,完全是副成竹在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