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她便觉察出不对来。

这次轮到洛玉书笑了。

“大伯母,想必您也发现了蹊跷,这魏嫂子口口声声说是玉青害了二弟落水,但她却一直拉着那丫鬟,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除非她是故意栽赃陷害。”

听到这里,那魏氏已被惊出一身冷汗。

这二姑娘当时明明没有在场,她是如何想到让那丫鬟作证的,难不成她真看到了什么?

不可能。

倘若她真看到什么,为何一开始不说出来,这样岂不是不合常理。

思来想去,这魏氏断定洛玉书是在试探自己。

她强装镇静道:“二姑娘,可不好这么冤枉奴婢,虽说当时是拉着那丫头,但奴婢是用余光看到的,再说,奴婢为何要冒着被打杀的后果去诬陷大公子,奴婢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啊。”

洛玉书对她冷冷一笑。

旋即看向洛如成,盈盈一拜,道:“大伯父,此事已很明显,这个刁奴仗着自己在这府里有几分体面,便胆大妄为,故意攀扯诬陷主子,此等奴才万万不可留,免得其他下人有样学样,如若那样,恐对您和大伯母的名声有损。”

泰康侯府一向以家风严谨,奴仆安分守己示人 ,若此事引得旁人议论纷纷,让朝廷知道,怕是会给他安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更何况,自己这二弟还是个左副都御史,干的便是这弹劾上报的差事。

若他不报,便会有其他言官弹劾,若他上报,报的却是自己府中之事,这岂不让朝中那个文武百官笑掉大牙。

思及此,洛如成一副慈爱的模样,笑着问道:“依玉书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报官。”

朱氏不觉气怔。

而洛如年听了这许久,现下已有些明了。

“大哥,玉书说的有理,此事事关你在朝中的名声,不可草率了解。”

洛如成也觉如此处置极为妥当,但他哪里知道此事与朱氏有关。

而此时的魏氏自知大事不妙,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侯爷,夫人,奴婢冤枉啊,二姑娘无凭无据,就要置奴婢于死地,这府中里里外外都是世代伺候主子们的老人了,今日将我送了官,保不准下次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如此一来,岂不寒了他们的心吗?”

一旁的洛玉书被魏氏这一哭二闹的样子,险些气笑。

原来妇人撒泼是如此荒唐可笑,但还是不得不佩服魏氏这煽风点火的能力,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无凭无据?倘若是我亲眼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