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人将洛玉青抬走。
朱氏此时满腔的怒火,盯着魏氏质问。
“出了什么事?二公子怎么会落到水里?”
魏氏见朱氏用骇人的目光盯向自己,瞬时便停了哭喊声,她自知坏了朱氏的好事,回去定没好果子吃,心下便有些不寒而栗。
但她转念一想,侯夫人不过是嫌大公子挡了二公子的路,如果能借由此事,将大公子扣上了弑杀堂弟的罪名,即便他是嫡长孙,这名声若是坏了,也恐难袭爵,到时候,爵位还会落到二公子的头上。
而出事时,跟在大公子身边的丫鬟也被自己拦着不得脱身,除此之外再无旁人看到,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大公子将二公子推入池中的便可。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至于洛玉青,即便他如何为自己辩解,以他的名声,只怕谁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想到这,魏氏立刻换上一张痛心疾首的模样,哭诉道:“侯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二公子,以至于让他和大公子起了争执,才害得二公子落了水。”
这突如其来的罪名,让洛玉青登时暴怒起来,他挣脱开崔锦荣的手,一个箭步,上前便给了魏氏一脚。
“你这该死的贱婢,竟敢编排起小爷来了,谁给你的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便抡起小胖胳膊打向魏氏。
“逆子,还不给我住手。”
洛如年此时已被气得青筋暴起,他怒声道:“卢生,拿家法来。”
听闻他要请家法,卢生瞬间一愣,
他家老爷显少动怒,更别说动家法了,这时也只有夫人能劝住老爷了。
卢生不由得看向了崔锦荣。
而一旁的崔氏忙上前拦下。
一边替洛如年捋着前胸,一边劝道:“夫君,事情还未查清前且莫动气,玉青虽顽皮了些,但我这做娘的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干出伤人性命的事来,况且,这还是一府的兄弟,他是断然不会那样做的。”
听闻崔锦荣的劝慰,洛如年稍稍缓了下。
洛玉书又道:“是啊父亲,做奴婢的护主不利,因着心虚而说胡乱攀扯的下人也是有的,父亲不能单凭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而认定此事是玉青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