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内红罗帐暖,满室旖旎。
悦榕阁内,陆月柔鼻子都快气歪了,她不满的说,
“你们江家人的心眼子也偏得太厉害了,我想喝点参汤调养身子,婆母都不舍得,我落胎这些日子,伯母最多也是打发梅香过来瞧一瞧就完事了,陆冉冉,就因为她买了那么多粮食,给家里捅了那么大篓子,害得父亲和二哥都停职了,公爹和婆母还是那么宠她,这都成婚多长日子了,还要给它补办什么仪式。”
江景睿今日才知道江景珩没事,心里倒是开心得很,毕竟是自家兄弟,他哪能正盼着老四出事。
便安慰陆月柔道,“四弟他们吃了那么多苦,这么久才找回来,娘记挂着也是正常。听说他们至今没有圆房,娘也是想了了一桩心愿,如今,为夫有的是钱,你要什么,为夫都能满足你。”
“三郎,你以为我是在嫉妒陆冉冉吗,我是在替你不值啊,你倒是实诚,天天为你那个四弟担惊受怕的,家里人肯定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他没事了,不然,你说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念经。大嫂、二嫂又怎么会提前给他们重新备喜服,江家早就不把你当自己人了。”
陆月柔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到了江景睿心里,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娘是不会骗我的。”
“三郎,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出钱让人去打听江景珩的下落,你对江家掏心掏肺,可他们都把你当傻子,什么事呢都瞒着你呢。”
被嫉妒控制的陆月柔口无遮拦,她本以为陆冉冉这回死定了,谁成想她不仅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貌似还让江景珩爱上她了。
凭什么自己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穷尽各种手段都没有让江景珩正眼看过,她就能得得到江景珩和江家所有的偏爱,她不甘心。
“不可能,我要去找母亲问清楚。”江景睿愤怒的冲出了悦榕阁,直奔静安堂。
江母今日心情大好,女儿平安回京,小儿子也回来了,还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抱孙儿的日子指日可待,怎么能不叫人高兴。
她交待梅香说,“梅香,冉冉这些天受苦了,老四的吃穿都是她在料理,赶明儿你去库房将上好的人参、燕窝选一些给她送过去。”
江景睿听了这话,对陆月柔的话就更信了几分,母亲果然爱屋及乌,对老四媳妇儿那么上心,对月柔可没这么大方。
暴怒的他不等下人通报直接闯进了屋子。
想到之前江四郎出事想,江修文让人找江景睿商量对策,江景睿竟连面都不曾露一下,江夫人心里也不舒服,随即便质问道,
“你这几日去哪里,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也不闻不问,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江家的一份子,是珩儿的哥哥。”
面对劈头盖脸的指责,江景睿一阵心寒,他难过的说,“那父亲母亲可有把我当成江家的一份子。”
江夫人也来了脾气,呵斥道,“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家里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
“你们若是真的把我当一家人,有怎么会事事都瞒着我,你们都知道景珩早就没事了,可曾有人告诉过我一声。”
江夫人也是气得够呛,捂着胸口说,“告诉你,那也得找得到人呀,春日里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如今还怪上我们了,景睿,你就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吗?”
“我知道我没有大哥,二哥和四弟有本事,我也知道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