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珩又给陆冉冉添了满满的一碗菜,又叮嘱她慢慢吃,这才起身跟着英姑姑出去了。
“姑姑,冉冉的情况不好吗?”江景珩跟在英姑姑身后,心里很是忐忑。
“那倒没有,她没有内力,毒又是间接进入身体的,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英姑姑张嘴胡诌,她总不能说见不得江景珩那样子,所以才将他叫来的。
“那姑姑找我有何吩咐?”江景珩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儿。
“我瞧着你今日对那丫头好得很,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因为知道她替你解毒受伤心头内疚才这么做的吗。”
“姑姑为何有此一问?”江景珩一脸不解。
“若非如此,你们成婚多日为何还如此生分?”英姑姑的话说的一针见血。“有些话,我要提前与你说清楚。”
“姑姑但说无妨。”江景珩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已经在思咐英姑姑所为何事。
“冉冉生性单纯,这几日同我学药理,我们聊了不少,她是个苦孩子,从小没得过什么疼爱,所以对你和江家很有感情。
但这孩子有分寸,说只想留在江家侍奉婆母,安稳度日,她一直觉得高攀不上你。”
英姑姑说完,表情严肃的看向江景珩,“本来,这样子的日子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哪怕以后落下残疾,以江家的作风,也不会亏待她,至少她后半辈子会衣食无忧,你现在对她那么好,会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要知道最伤心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后又失去。”
英姑是在说陆冉冉,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当初父亲亡故,他从宗门里的千金变成了一个没人理睬的孤女,倘若那时候齐玉说要解除婚约,要迎娶堂妹她会欣然接受。
可他偏偏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对自己照顾有加,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