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夫人,奴才可是偷过公家东西的人,您放心把远在江南的金楼交给我打理?”
陆冉冉一脸淡定,“你是福伯的儿子,身上自然有福伯的品质,我相信你的忠心,只是我要提醒你,做善事可以,但不要不自量力,不然很容易引火自焚。”
一句话说的陈和红了脸,也说的芷蕙羞愧难当,当初若不是自己软磨硬泡,陈大哥就不会一直接济她们,也就没有后面的事。
陈和惭愧的说,“奴才谢四夫人教诲,奴才自知不该,可还是想求四夫人开恩,放了芷蕙他们,让她们回老家。”
陆冉冉再次打量了那二十多人一番,不紧不慢的说,“几个年逾花甲的老妪,几个弱柳扶风的姑娘,再加上几个小毛孩,没钱没本事傍身你确定他们能平安回到老家?”
“夫人不是说了吗,不要自不量力,他们如何,奴才管不了。”嘴上这么说着,陈和的心却在滴血。
陆冉冉被陈和的话逗笑了,明明是怕自己反手把她们给卖了,想让她们安全离开,还说得义正言辞。
她又说,“学的不错,其实这话还有后半句,做好事也要动动脑筋,倘若你当时把这个情况告诉我,或者是大嫂,哪里用得着你偷粮食去接济她们。”
陈和眼睛都亮了,问道,“夫人的意思是江府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不是江府,是你。”陆冉冉正了正脸色,一脸肃然的说,“只要他们愿意,这些人可以继续留在江家,上了年纪的可以送到庄子上做一些轻巧的活计,别的不说,吃饱穿暖是没有问题的。
年龄大些的,想留在府上伺候的,就留下府上,不愿意的,我给他们发盘缠,让她们回乡。至于小孩子,我打听过了,都是些孤儿,也送到庄子上去,我给他们每人找个干娘,让她们帮忙照料,可以到咱家私塾去认认字,等到十岁再教她们点本事,也可以谋个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