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一番话让江景睿越发糊涂了,“石兄,这飘香阁也是你的产业?”
“我也没什么本事,就就靠着祖业做点小生意而已,不过江兄,你那几个朋友可真不是东西,怎么能趁着你喝醉了将账记到你头上,这口气兄弟我一定给你出。”
石松说着就将林掌柜叫了来,“老林,以后跟江兄一起来过咱们店里的那些人概不接待,对着自己兄弟落井下石的人,我石松不稀罕赚他们的钱。”
“石兄,是我自己遇人不淑,你大可不必如此,这都是命啊。”想起那帮子兄弟,江景睿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平时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候全部都撂挑子了,还摆了自己一道。
除了陆月柔,他身边竟一个真心待他的人都没有。
石松犹豫了片刻说,“三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石兄,你有话但说无妨。”
石松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按理说你是江太师的儿子,几个兄弟在朝中都任要职,那几个喽啰不敢设计你才对,这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江景睿苦笑一声,“石兄有所不知,我自幼顽劣,身无长物,父母兄弟都不待见我。我也以为这几个兄弟是真心实意交往的,谁知道他们也如此势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三哥,你这般讨喜直率性子,别人也到罢了,家里人怎么会不待见你呢?”石松一脸惊讶,完全不相信江景睿的话似的。
想起家人对自己的态度,江景睿脸上泛起苦涩,“那些糟心的事,不说也罢,不管怎么样,这酒钱我会还你的,只是你要宽限我些日子。”
“三哥,我同你一见如故,我的就是你的,你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但是,你堂堂当朝太师的儿子会被几百两银子难住,我都替你不值。”
石松这话,无疑是在江景睿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扎了一刀,是啊,他堂堂太师的儿子,家人不待见,朋友看不起,媳妇儿生病想喝碗参汤娘都不允许,想想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