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氏还让她妥善处理陈和的事情,毕竟福伯在江家呆了一辈子,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陆冉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薛氏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你这算盘打得可是太精了,刚刚还说你是为了江家着想,搞半天,是挖江家的墙角为自己所用。”
几人又笑了一回。
两个嫂子待陆冉冉亲如姐妹,陆冉冉名义上的姐姐却恨不得将陆冉冉剥皮抽筋。
她躺在浴盆里,看着身上一片片的青紫和牙印,又是恶心又是担心。
也不知道陆冉冉给江夫人下了什么迷魂汤,让江夫人对她言听计从,连整肃下人这种事情也肯让她去办,那些管事还真的叫她给唬住了。
为了掐断线索,让毁坏观音像一事查不到自己头上,她可是下了血本了,现在想起那张脸来,陆月柔也只觉得恶心。
自己好好的一块天鹅肉,当真便宜了那只癞蛤蟆。
昨日她推说身子不适,搪塞了过去。今天又该如何跟江景睿周旋,若是让他看见自己这遍体痕迹,可就什么也瞒不住了。
想回娘家避避风头都不能够,那个肮脏的小院,她踏不进脚去。
都怪陆冉冉,她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只要有她在,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陆月柔眸中满是阴鸷,她一定不会让陆冉冉好过的,但当务之急,先得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去。
“海棠,把冰水端进来。”陆月柔下定了决心。
一盆盆冰凉刺骨的水就这么从她头上浇了下去,寒意顺着皮肤渗透进了骨髓,让她面目狰狞,“陆冉冉,我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