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一个寻常风寒竟越拖越重,后来竟下不了床。为了不伺候她大小便,月娘更是吩咐丫鬟少给她喂水喂饭,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的形容枯槁。
陆夫人知道了,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远山因为皇上要查卖官卖爵之事,心虚的坐卧不安,只偶尔去看一眼,只吩咐陆夫人好生看着。
如此一来,陆老夫人就更没人管了。
连生按陆冉冉的要求将府里的事情一一报给她,春兰听了直咋舌,“陆夫人也太过分了吧,做婆母的竟然撬了二夫人的私库,真是丢死人了。”
连生接茬道,“这还不算,大夫人和新二夫人因为没有分到私库里的东西,对嫡母颇有微词,照顾老夫人也不甚尽心,家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陆冉冉看着连生,如今已经很有些文质彬彬的气息了,满意的说,“只管让他们闹去,你好好念你的书写。”
“阿姐,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的,父亲不让我念书了,说家里的下人都卖了,让我回家干活去。”连生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可眼神里都是不甘心。
陆冉冉气愤的说,“你的束修我可是交了一年的,他凭什么不让你念,我这就回去跟他说。”
连生怯怯的说,“阿姐,你别去了,我已经十多天没去学堂了,父亲说让三少爷的束修到期了,让三少爷替我去念,他说我念书也没什么用。”
陆冉冉气得肝疼,她可以跟陆远山周旋让连生继续念书,可连生住在陆家,他们总有办法阻止他的。
正一筹莫展之际,江景珩回来了,连生忙起身给他请安,“见过姐夫。”
正是这句姐夫让江景珩想起他就是迎娶陆冉冉那日背着新娘子那个干瘦的少年。
如今再听他叫姐夫,心境已然大不相同,江景珩眉眼含笑的看着他,“看着是长结实了些,如今在读什么书。”
陆冉冉叹了口气,“这不正说这事呢,我刚让他去私塾念了几个月书,我父亲说家里缺人手,不让他去了。”